颗黑子上,高长恭缓慢地一字一句道:“两、败、俱、伤!”
我不知道他所指的是高演和高殷,还是高湛和高演,稍稍思考一下,高湛和高演似乎并不存在俱伤的情况。我吸了吸鼻子,抬头想看看他的表情,可逆光而去的方向,其实什么都不真实。
蹭一蹭暖手的小炉,直到掌心的温度热火朝天足够温暖另一个人的手时,微微地笑了笑,坚定而郑重的将手心印在他压案的手背上。
我没有像高孝珩那样七窍玲珑的心思安慰他,不能弹琴抚慰他的伤痛,我能做的其实只是这样陪着他,让他知道,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他睁开眼,就能看到我正对着他笑。
或许的我笑容什么都抵不了,但我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只要一个人还能那么笑一笑,其实事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火热,一个冰凉,两相融合取其中,不冷不热刚刚好。
我满意地看着他,他垂首,动了下刚好侧开正后方的夕阳,让我能看到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悲,并着淡淡戚,半响之后缓慢地隐去。
他收紧掌心将我的手握住,动了动嘴角正要说话,我赶忙抢先开口:“我曾经学过一种叫做食物链系统,处在食物链末端的是最脆弱的植物,它们要靠自己吸收阳光身存,因为扎根地下,所以无法改变被动物吃掉的厄运;动物吃植物,然而还有更强大的动物去吃吃掉植物的动物……以此类推,处在食物链最顶端的往往都是人类。人类比想象中的强大,看上去无所不能,可它们却抗争不过天命。弱者要被强者代替,而强者一定又会被老天爷修理……”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我的说这些乱七八糟,但一时间我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比喻给他讲明白因果循环。叔叔杀掉侄子是有违伦常的事情,可它确实由许多因素造成。高殷死了,高演也死了,这是老天安排给他们的命,从出生开始经历的种种就是让他们这样走向死亡,即便有人会痛苦也没办法更改。
所有人都会死去,我不会例外,他也不会例外,死去的形式会如何被世俗评论,但人不能纠结在这个形式中走不出来,即便那是他的亲人。
好吧,越想越觉得混乱,越想说清楚越说不清楚,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又怎么能让他明白呢。
高长恭不动声色地抚了抚额,伸手将石桌的棋子拨成一堆,白子和黑子混在一起,像是搅在一起的道教八卦,高长恭凝着我想了想,唇角绽出一抹笑:“你每次想给我讲明白一个道理时,最终都会把自己绕进去。”
我有点语塞,无地自容地吐了吐舌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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