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而高湛喜欢玩火,显然又玩得不好,有种人越是玩得不好越是想玩,依此恶性循环,以至于我始终搞不懂他为何要给奸佞和士开连连升官。
乍然想到,这时候的和士开似乎相对老实,应该还未有人意识到他是个祸害,而等到终于看出此人的问题很严重时,当朝官吏已经没有谁的权利和殊宠可以与之抗衡了。这大概就是一代奸佞的成长之路,也是所有奸佞的成长之路。
撵着手中的枣木坠,我觉得自己真是太无聊了,居然开始推测一个不相关人的事情。
寒冬还未全过,长恭便被高湛提拔为并州刺史,年关一过便需去并州上任。眼下距年关也就几天的时间,所以府中还未返家过年的丫鬟小厮已经着手打点此行所需之物。
长恭大致清点完毕,便让吩咐众人去休息,如此偌大的院落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细细扫过堆在眼前的三袋未封口五谷杂粮,我疑惑地凑过去拨两下:“都放在庭前,片刻就会被结冰吧?再说了你去病重做官,又不是逃难,为何带这么多粮食?”
他学着我的动作也在粮食中拨了拨,似笑非笑道:“我何时说要把粮食带到并州去了?”
“嗯……”我仔细想了想,他确实没说过,都是我的猜测罢了,正要张口问他既然不是为了带到并州去那是要做什么时,他理了理袖子,站直:“有朋自远方来……”
“不亦乐乎!”
乍闻声便觉惊讶,抬眼望去却觉惊喜,从庭外圆月门走来的人竟是本该在幽州军中任职的沈易和寸步不离其左右的谢轻萝,两人的手牵在一起。
一岁光阴似流影,掐指算一算,我与他们竟有一年多未见面了。沈易比那时长高很多,和高长恭站在一起,已经相仿,谢轻萝穿着绯色的襦裙,眉眼中有过往的活脱,却又多了一分稳重。到底是时间可以沉淀许多啊。
杯盏觥筹,一起一落,微微晃神时,沈易已经端着杯盏敬我道:“阿姐。”才定睛看去,谢轻萝的脸上带着淡淡红晕,也举起一盏敬我:“……阿姐。”
我愣了一下,长恭将杯盏递给我,笑着解释:“沈易和阿萝已经成亲了,就在月前。”恍然大悟,怪不得两人之态如此亲昵。
酣畅饮酒,畅聊往事,间或便是一顿豪吃。
今岁大暑,沈易以安州沈家之名,又请幸存的家中长辈携厚礼郑重向谢家提亲,谢父点头后,礼宴开始筹备,五月后新皇登基时分,二人于一黄道吉日中成亲。
从提亲到定亲,再到结亲,看上去一切都十分顺利,竟未遇到半丝波折。我吃惊地嚼着肉丸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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