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枣木坠,捧在手里,压住发颤的声音问:“您说的可是这个枣木坠?”
徐大夫有木有样地瞅了几眼,嘴中溢出三个字:“钥匙啊……我还一直疑惑,究竟是用在何处的钥匙呢。”
心弦绷紧,我不顾仪礼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语无伦次:“您都知道什么,告诉我好不好?我想知道,很想知道……现在的这一切究竟为什么?”
徐大夫花白的胡子颤了颤,定神细细研判我的表情。余光中,月心似乎也在看我,但她什么都没说,一边喝茶一边沉默。
神色凝在一处,桌前似乎都变得极其安静,我能听到自己的呼吸,有些粗,十分紧张。
瞬间安静中,我突然意识到今日所谈的内容已偏离叙旧的轨道,好像有些事情即将浮出水面。
我是无知的那一个,期待知道一切,希望知情的徐大夫能多说一些,再多说一些。可是,当眼前闪过心系之人,我发现我竟矛盾地害怕多知道一点。我缓缓松开手,颓然跌坐下去。
我不确定继续追问下去,自己拥有的这份平静是不是就要消失殆尽,也不确定自己希求与高长恭的天长地久是不是就要不复存在……总之,心里很乱。
徐大夫叹了口气,言语带着一些恍然大悟:“你果然什么都不知晓啊,你母亲她……”我紧紧地盯着他看,徐大夫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此处非说话之地,明日你到镇南李记铁匠铺隔壁找我,门前栽了两棵桃树,很好找,到时再说。”
我机械地点点头,突然反应过来,又摇了摇头:“……为什么?”
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先点头后摇头是什么意思,徐大夫淡淡道:“人老了,记忆不好……老夫去需好生'免费小说'整 理一番,才不致与你说得颠三倒四。”
放在桌上的指头慢慢收拢,我想,明天……那就明天吧。
…… ^ ^ ……
拎着菜篮子回去,崔洛晚已回里屋睡觉,怀孕的女子总是嗜睡。
外屋方木桌上放了三盘菜,两个包子,早已凉透。其实凉热与否我现在都没性情吃饭,在屋中转了一圈,心绪始终不宁,我又到院子里转悠。
转来转去脑袋里依旧乱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