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我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也没心思猜:“徐之范是谁?”
徐月心猛地转头,眼睛中藏着一抹怀疑:“去兰陵王府送鸩毒的人是徐之范。”
熟悉的字眼让我不由得颤了颤,叹口气道:“所以呢……”她终于平缓掉脸上的怀疑,悠悠道:“义父当初不及搭救,害你落入歹人之手,良心始终不安。虽然他欺瞒了兄弟,但此时他欠你的已经还清了。”
搞不懂徐月心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看了看日头的高度,觉得时辰差不多了,于是对她说:“徐大夫不欠我丝毫,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当初几株银丹草,我谢谢他。”
…… ^ ^ ……
日出日落,初冬十月,朝夕之间就卷来一阵严寒。落雪簌簌而下,藏在多伦镇大山深处的小院子银装素裹。莲泽在后溪岸边发现野兔脚印,睿儿得知后求我良久,才终于被我放行。
溪为活水,并未冻结,落雪被冲出几道痕迹,一路蜿蜒。睿儿穿着墨色的紧身小袍,左奔右跑,亮白的雪地里仅有这一抹耀眼的黑。
齐国邺城的消息没人告诉睿儿,他并不知道父亲已经与我们阴阳两别。心酸到令人无奈的欺骗,我愿意一个人扛起所有的苦,为他撑出一片无忧无虑的天空。
“娘亲……娘亲!”手心覆着一抹暖意,乍然回神,我垂首看他。
清脆的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稚嫩,他道:“娘亲,我已经很久未见到爹爹了,他何时来看睿儿?”
孩子仰着小脸,浓眉清秀,凤眼斜长,连带乌黑的眼眸与嘴唇的轮廓都与高长恭一模一样。我微微晃神,心里却刺痛起来。一年之多真的太久了,我究竟该如何告诉他,他再也不可能来看他了呢。
睿儿突然惊呼:“娘亲!你的眼睛红了,为什么哭呀?”
看到远处奔跑逃窜的褐色野兔,我蹲下身,轻声问他:“我没哭。睿儿,你害怕漫长的时光么?”
“不怕!”嫩声嫩气却格外坚定,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欣慰笑起来:“不怕就好。”
这一日,睿儿自然没有抓到野兔,因我心事重重,只待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层叠青竹从皑皑白雪中拔地而起,木门边角冻着几根细长的冰柱。篱笆没在雪中只留出尖尖的小头,院中一隅拴着一匹黑马,垂头啃枯草,鬃毛乌亮。
定睛一看赫然是凌云,我瞬间呆住,心提到胸口,迈大步领睿儿进了门。
桃梨槐梅树枝头是串串雾凇,架在小湖的木桥上的还挂了几串火红的辣椒。我看到檐下石桌放着一套青瓷茶具,如冰肌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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