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父亲简陋的茶水铺子里满面尘灰的忙碌,前后的照顾客人。自从母亲死后,养家的重担全然落在她与父亲身上,父亲有赖赌的习气,常常被人要债追的无处躲藏。唯有她独自在铺子里忙碌,招待来往的客人,小心翼翼的操持家务来。
年方七岁的小弟,顽皮又不懂事,冷不防还把煤灰泼到她身上,沾惹的一身粗布衣裳都是斑斑黑灰。她强忍住心中的不快,埋头依旧在灶台前忙碌。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在耳边想起。“姑娘,烫一壶酒。”
她抬头的刹那,有一瞬的目眩。他一身青色的袍衫,华贵中又透出几分清朗,十分洒脱的执鞭在马上,纵然是从自己投来的一瞥,也依旧是从容而情深的。她忽然自惭形秽起来,不自觉的低下头去,机械的在酒坛中用木勺舀酒,不知为何,眼眸中盈盈蓄满了泪水。
她守着小小的灶炉,等着酒温,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她觉得鬓边微动,她诧异的抬头时,只见他已是含笑的站在面前,手慢慢送了开,眉目间犹自眷恋着一份清淡的笑意。她摸到发边多了一朵花,低头临水而照,是一朵娇艳欲滴的朱色凤仙花,衬得她整个人都省了光晕。
她后来i心下也明白,他最爱看的便是她低头垂目的姿态,露出白皙的脖颈美好的曲线,教人有一种怜爱的顾盼。人生在世,最难得的莫过于遇到一个可以倾心而爱的人。她顺从的挺了他的话,从此改了个名字,叫做凤花。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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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辛,你是宫里的老人了,瞧得出这位李氏是个什么来历?”陈皇后慢悠悠的品着茶,手里依旧捻着原先用的佛珠。
她身旁侍立的女官唇角微微一动,“奴婢是嘉靖三十六年进宫的,一直都在韩太妃身旁侍奉,韩太妃娘娘毙后,得蒙皇后娘娘收留,奴婢才可以在坤宁宫中做事。奴婢依稀记得当年段妃娘娘身边就有位叫凤花的侍女,后来了离了宫不知下落,有人说她入了裕王府城了当今陛下的宠妃。但奴婢依稀记得,当年这位凤花侍女,可与如今的张夫人相貌一模一样。”
“哦?”陈皇后不动声色笑了,“如此反而正能说明她不是那人了。”
“所以娘娘就用段妃的落发来试探她?”可辛蹙眉道,“可万一此人心智坚定,情感不会外露怎么办?”
“段妃的头发只是个引子,”陈皇后轻轻摇了摇头,唇边绽出一个奇异的笑来,“更重要的是张居正对她的态度。若她真是那人,张居正定然会拼死保护她,不会让她入宫来被我们见到。我瞧张居正对她瞧得淡的紧,至多只是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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