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论说之前,闺房密话,总有那么多缱绻情话说也说不尽。然而,只对着这女人,无话才是最好的言语。如果没有话,便就只剩了做。笃定之后,随即拉下团团碎花轻纱帐,与锦被中皱眉望天的女人拥作一团,肆意而去。
星落月隐,晨曦爬了檐房,窗外雨水浇淋,隐约的日光映出模糊的彩虹。窗门屋门皆是大开,所谓雨水合欢,此情此景,最是相宜。
她其实无意承欢,只不过听着雨声暗自等一切静下。
一场承欢无爱的房事,倒是她的悲哀,抑或是属于他独有的怜悯。
正当她想明白了,无论是为自己,还是为子女,都当在这时候做出个迎合的姿态时,他却突然停下,缓缓移上目光,以一种茫然无措的眼神盯着她,却是霸道的语气:“你如何不喊我?”
心底一沉,她周身僵硬,别扭地咬出那两个字,那两个被她遗忘近四年的字眼——
“皇上。”
瞳孔骤然缩紧,他猛得进入,痛得她隐忍躬身。她所迎合的不是欢,而是恼怒的发泄。
“我可有念朕?!重新来过!”
窗外雨声似乎全然听不见了,她怔了怔,吐字模糊道:“拓跋濬。”
他捧起她的脸,分明看了清楚,还是四年前那张同样的容颜,没有错。一指探去她眼角的湿濡,指尖轻抖,他愣了愣。
“别自作多情。”冯善伊动了动身子,颇有些艰难道,“是汗。”
“你这样的女人便是欠治,要你时刻记得自己的男人是谁。”他冷笑着,额上汗水滴滴坠下,他贴着她发鬓埋下脸,似是喃喃自语,又似言给她,“亏得朕自责内疚许多年,原来你生活得这样乐哉。。。。。。”
冯善伊有些心虚地想要躲开他的怀抱,却由他一臂箍紧,听得他越来越沉的声息浮了肩后:“为什么不说。”这声音也越发隐忍,终于闭了眼睛,沉沉睡去:“朕也知道,知道对不起你,还有。。。。。。”
冯善伊屏息,缓缓睁大眼,偏过头去,凝着身侧睡过去的年轻男人。她从没有怀疑过这个男人没有良心,不,他确有良心。他无比富有,手握世间最至高无上的权力,坐拥江山美人无所不能有,然而,他穷得也只剩下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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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风雨,竟有三两梨花爬了墙头,迎风簌簌飞舞。冯善伊披着长衫起身,经由木架,看见架头挂着昨夜被扯碎的素色常衣,静吹了半夜冷风,染了淡淡的梨香。那衣侧一并挂着胄衣盔甲,银色光辉只有在夜间才会闪耀无比,此时再见,只觉血溅得格外模糊。窗外烟气上浮,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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