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坐在宫女搬过来的软凳上,然后学前些日御医的模样,将手指搭在禹衡的脉搏上。
禹衡的手不薄不厚,指骨分明,干净极了,手心的掌纹错综复杂。
栖情思绪杂乱,陈秋却已经耐不住性子直问道:“贤淑夫人,皇上龙体如何?你已经把脉很久了。”
栖情不由得看向项青,项青看向她的眼睛却无动于衷,栖情张不了口,却见几个宫女从外走进来,端着一盘盘玉碟,玉碟之上皆是馒头包子一类。
“皇上,该用膳了。”宫女们向前盈盈一礼。
栖情一怔,不自觉地问出口:“皇上身体不适,还吃这些粗谷杂粮?”
“可不是,皇上自龙体有恙之后常常念起靖孝皇帝,说是靖孝皇帝年少时,在江南极爱吃包子,御医也说常吃这个对龙体无益,可皇上就是不听。”陈秋埋怨地温柔细语。
禹衡唯有苦笑:“皇后,诸位皇叔、爱卿在此,你一定要抱怨朕吗?”
陈秋脸色羞赧:“臣妾不敢。”
栖情怔怔地回头看着面容苍白的禹衡,他是真得在意穆王,连穆王喜欢吃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穆王和她之间全部的过往,若不是兄弟情深,穆王又怎么会告诉他。
禹衡看向发愣的栖情:“贤淑夫人,你替朕把过脉了,怎么样?”
栖情回过神,忙从床榻站起来:“皇上脉象平稳详和并无大碍,可能是最近忙于国事太过操劳,皇上要多多休息才是。”
禹衡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项青蓦然跪了下来:“愿吾皇早日康复。”
项青一跪,殿内所有人都跪下来齐声高喊,几个王爷、官员随后通通跟着项青一起告退,出了养心殿。
等人一走,陈秋连忙将所有的宫女太监遣了出去,然后坐到龙榻边满脸焦急:“玄山老人一门都以相命为生,贤淑夫人刚看过皇上的掌相,现在让项青得到皇上的帝命之相,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他不会知道的。”禹衡虚弱地说道,却是有着满满的自信。
“皇上为何如此肯定?”陈秋不解地顺着禹衡的视线,看向桌案上宫女刚放下的玉碟,这关玉碟何事?
“因为她最是念旧。”禹衡凄然地一笑,这么念旧的女子,他却无福拥有。
陈秋听不懂,正欲询问,禹衡收回视线看着她淡淡地问道:“皇后,你怕吗?”
“怕什么?”
禹衡伸手抓过她的柔荑,温暖柔软:“怕和朕一起成为大禹的最后一代皇帝皇后。”
陈秋的眼泪立刻沁出眼眶,反过来紧紧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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