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越来越会误解她的意思,栖情环视略显萧条冷索的庭院,和宰相府其它辉煌大气的格调全然不同:“我在宰相府呆这么久,也不曾进过这里。”
项青眉眼稍沉地望着里边的一草一木,并不作声。
“相爷第一次进京就住在这里,住了两年之久。”
刘其替他答道,见项青并未阻拦就继续道:“后来相爷受先皇赏识,出入朝堂后才买下这边的地,逐渐扩建成今天的宰相府,只是这个院,相爷从未让人动过。
怪不得这里叫思源阁,思源思源,饮水思源,他是要提醒自己,有了今天至高的地位,也不能忘本吗?
栖情不免多看了项青一眼,其实她不曾真正了解过他,不是吗?
推开小屋的门,栖情便看到幔帐被勾到一边,莫如风半坐在床上看书,大白天困在床上却是一派闲然自得,栖情唤出声:“公子。”
莫如风回过头,看到项青时波澜不惊地点点头:“如风见过宰相大人。”
项青抬手欲说话,栖情已经走到床边,语气措辞之间满是担忧:“公子,你的腿怎么样了?”
“反正也是废腿两条,也不在乎这一摔了,等过两天腿伤稍好一点,我还是可以坐椅子出去。”莫如风笑着说道,拍了拍被面示意他真得没事。
“无缘无故,公子怎么会摔的?”
一听栖情仍然在纠结这个问题,项青面色冷得有些难看。
莫如风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扫了几眼便明白了个大概,淡笑着道:“无关宰相大人,可能是我替宰相大人挡掉了劫。”
栖情不明白,刘其搬过一张椅子,项青掀袍而坐,冷漠地瞪着她:“无需多言。”
“宰相大人常来思源阁,倘若昨晚院中的假山石块落下来时,我没有正好从椅子上摔下来,现在压断脚筋的就是大人您了。”
莫如风委婉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我想宰相大人此时要做的就是保护自己周全,而非别的。”
栖情震惊,又是昨晚,他去清衣轩喝酒之前吗?
“我项青想要的,必定得到才罢休。”项青岂会不明白莫如风的意思。
院中假山山石无缘无故掉下来,而且重如千斤,多半是有人故布此石,在宰相府动此手脚的,不会是索莫如风的命,是他项青的!
“日日提防只会心神疲累,大人何不再考虑清楚?”莫如风说道,想起昨晚山石掉落的事,只有当时在场的人,才有机会推动山石,现在这种关键的时刻绝不留内鬼,莫如风虽明白这个道理,但眼见项青将在场的几个侍卫通通处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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