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到现在,你这遭才算是真正合了我的心……”
她展开纸包将桃花色的药粉倒入研好的墨汁里,笔尖在里头搅了搅,于面前那张半指来宽的纸条上下笔如飞,口中轻道:“该狠的时候别手软,没事的时候别找茬欺负人。以德报德,以直抱怨。聪明也好,笨一些也无妨,在我面前大可有什么说什么,有事大家好商量,天塌下来有我顶着……若是一昧隐瞒,当我是瞎子聋子,害人害己,那就不怎么样了。”
低沉柔婉的声音悠悠袅袅,似涟漪于听者的心间层层扩散,引出的却是不同的情绪。
巧巧伏在地上,抖得像只被打湿了羽毛的小鸽子。良久,忽然抬头,泪满面,眼神却无比坚定:“公主,奴婢知错。此事请交给奴婢来做。”
“嗯。”笑歌接过柯戈博递来的手套,戴好后将纸条卷起塞进个指头粗细的小竹筒里,望着她嫣然一笑,“那就拜托你了,巧巧……入府前必定会搜身,不必反抗,叫他们拿去就好。丞相大人若问起,你就跟他说——明日午时三刻,红家现任宗主红笑歌于庆祥宫束月斋……恭候大驾。”
夜静谧,惜夕未归,紫霄也没回来。
明哲殿里的灯火已熄。门口值夜的太监乃是莫礼清的亲信,深得他的真传。不偷听也不让人靠近,磐石般杵在殿前,看着另两名同僚提着灯笼于走廊里来回巡视。
隔间里,四座紫檀嵌玉石山水屏风围成个小世界,织锦床单往上一盖,多出来的一截恰好挡住了靠墙开的出口。间中一张实木圆桌上覆了厚厚的毡毯,桌中央一堆牙白的马吊牌静静在琉璃灯散出的光下闪耀。
这招是莫礼清想到的。屏风本就是搁在隔间里,只有换衣和沐浴时才用得到。此时拿来做密谈和联络感情之用,仅需将卧房里的桌子往这儿一挪,加个床单盖顶就刚好——灯光漏不出去,动静不大,变化也不大,实在是群狼环伺者的上佳选择。
可怜莫大总管因为精力不如年轻人,替人做完嫁衣之后,疲累不堪,只得挥泪告别亲爱的主子。
也幸好是这样,离弦才可大大方方现身——他跟柯戈博虽是混得熟了,却还不大习惯将真面目曝于人前。当然,夜云扬例外。他觉得很有必要告诉这小子谁才是老大。
大约是跟着笑歌的人心理素质都不一般。夜云扬第一回见到离弦,目光只在那双尖耳朵上溜了两下就收回来,还应离弦的要求规规矩矩叫了他一声“大哥”。
年少不懂事把雪蛟土地上但凡道行超过百年的妖物都扫荡到肚子里,结果悲摧地独自活了三千多年的妖怪大人沉浸在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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