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只道是亲眼看着笑歌实实在在摔下去,瞥他一眼,轻轻点了下头:“我恰见那常春从殿内追出来,说是有事要问公主,起先瞧着是去拉的。不知怎地就突然把公主推落石阶……”
白可流狐疑地望着他,欲言又止。莫礼清乖觉地说去瞧瞧主子,退了出去。白可流听着脚步声往卧房那边去了,才皱眉道:“紫老儿,你别给我说你什么都不晓得!早朝前皇上就召你入宫,莫不是……”
紫幕锦冷笑一声,正要反驳,却听门口有人低笑道:“哟,白伯伯,丞相大人,我是不是该回避回避,让您二位先聊个痛快?”
二人皆是一惊,循声望去。只见笑歌倚在门边,眉目如画,笑靥如花,已是换了身艳艳的红衣,更衬得那脸出水荷花般白——哪里有一丝受了伤的样子?
紫幕锦心中疑窦重重。想着那般高的台阶,就算有所准备也不可能安然无恙,她却有如无事人一般,不由骇然。本要拿大不行礼的,对上她的目光,身子便不听使唤,离了座儿就实打实地跪下去,“老臣来迟,令公主受惊,还望公主恕罪。”
他这般爽快倒是自为相以来的头一遭,白可流大吃一惊,愣愣地拿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笑歌不避也不去扶,还笑吟吟地走近了些,“哟,丞相大人今儿是怎么了?素来‘嫉恶如仇’的紫家老宗主居然给我这么个山贼出身的小丫头行如此大礼,岂非要折煞我了?”
明明是调侃的语气,却蕴着种说不出的压力。紫幕锦心底陡地一震,不知为何便不敢起来,“公主说笑了。老臣跪的是我雪蛟的天命之女,自然跪也跪得舒坦。”
这世界疯了!白可流目瞪口呆。紫幕锦已牵了头,他也不好再拿着伯伯之名做幌子混过去。
他一撩衣摆正要跪,笑歌却伸手把他扶住,“白伯伯这是做什么?丞相大人喜欢同我开玩笑,莫不是你也要学他来吓我?”
不等白可流言语,她放手退开一步,偏头觑着紫幕锦又笑道:“丞相大人快起身吧。地上凉,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下回您老要同我逗笑,不如送条锁魂链来替我把琵琶骨穿穿,或是叫人在茶里饭里加点料,让我多跑几回净房,可不比这些虚礼有趣得多么?”
紫幕锦刚起身,听见这末一句,不觉腿软,扶着身旁的梅花案勉强站稳,头也不敢抬,只干笑道:“许久未见,公主倒是越来越风趣了。”
白可流正自惊疑,笑歌又扭头望着他嫣然一笑:“白伯伯对络腮胡倒是偏爱得紧,几个月不见又续了这么把好胡须。我还怕您为着这个恼我爹爹无礼,特意寻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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