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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因脱离紫家的事在公主休夫之时已闹得天下人皆知。如今他明摆着只与笑歌亲好,青穹要记仇也只会算到她身上去——柯戈博大约也是领会了她的用意,没理睬柯语静可怜巴巴的眼神,只低头不语。
青穹说不得亦动弹不得,拿目光做了刀枪往笑歌脸上狂刺猛戳。
她恍若未见,泰然自若。绕桌一圈将冷却的茶回收,朝紫砂壶里重注了热水,加盖闷了数秒,斟一杯,照旧先递给张宁远,“宁远公,这些年来多谢您费心照顾笑兮。若是稍后出现什么变故,还要请您多看顾于我。事成之后,我自会下令重审当年叛乱一案,还夜氏一门与张家的清白,您也可不必再日日戴着这人皮面具东躲西藏。”
张宁远浑身一震,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蓦地低笑一声,接了茶去,眼内依稀有泪光闪烁,“大小姐恩德,张宁远纵粉身碎骨亦不足抱之。”知她不爱客套俗礼,只将茶做了酒,一饮而尽,颇有豪侠之风。
笑歌粲然。脸似淬玉般白,更衬得那双乌黑明润的眼眸深邃如海,仿佛要将人的魂魄都吸尽,带了煞的妩媚。
她撇下面面相觑不知缘由的旁人,缓缓伸手到他面前。五指微张,掌心雪白,指尖玫红,又是另一种艳色,“当年托您炼制的药,您应该做好了吧?”
早在她伸手之前,张宁远已撕开腰带,从夹层里取出对小指粗细的暗红琉璃瓶,笑道:“承大小姐舍命收留,张宁远幸不负所托——虽是不能动弹,周遭的声音却是可听得清清楚楚。”
待要放到她掌心时,却又犹豫起来,“这药烈得很,发作时必会有一番煎熬。若是一个时辰之内不服下解药,大小姐恐怕……”“恐怕会再也不能醒转”这种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是手抖得厉害。
“无妨。”笑歌轻轻自他手中将小瓶拿走,望着离弦淡淡一笑,“他不会让我出事的。”
众人诧异地循着她的视线望向那把空空如也的玫瑰椅。小陆等一头雾水,柯戈博和紫因却已有了底。但独独选离弦不选他们,心里仍有些不是滋味。
笑歌似浑然不觉他们的异样,又给张宁远斟了一杯茶,笑得有如春花绽放:“宁远公,有劳了。”
他咬咬牙,笑了笑,饮尽杯中茶,起身抱拳一揖:“大小姐,小老儿先去准备了。”不看他人,也不回头,脚步轻捷地出了偏厅。
隐隐听得似有窗户开阖的声响传来,笑歌不由莞尔,“看来大家都不怎么钟意这儿的大门。”
原是想调和下屋里的紧张气氛,无奈没人响应,她只得自嘲地笑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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