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她喘不过气。
她闭上眼,想让自己就这样被吞没,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急切的大喊:
“秦婉!”
她猛然睁开眼睛。
眼前是熟悉的侯府,干净而整洁。尚书府是梦,漫灌的鲜血是梦,一切都是梦。
可李三为和青姑的死不是梦。
想到这两个名字,她的心蓦地痛了起来。她好端端地躺在这里,而那两个人呢?
她挣扎着起身,想要回到官府门口,替两人收拾尸骨。可她刚动了动,身边立刻传来熟悉的声音。
“醒了?”沈羡之眼下青黑,神色相当憔悴,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他止住她的动作,低声又不容置疑道:“大夫说你受惊太过,需要好生静养,别动了。”
秦婉却一把甩开他的手,撑着床板坐起,却感觉眼前一阵晕眩。她不得不停了下来,闭眼靠在床头。
周围一片安静,沈羡之依旧坐在她床边,却始终没有作声。良久,秦婉才缓缓开口:“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是不是?”
沈羡之注视着她,点头道:“是,从你说你父亲与当年之事有关开始,就猜到了。”
秦婉闭着眼,沉默了半晌,又说道:“既如此,你便也该知道,我爹是朝廷重犯,又为何要将我这样一条漏网之鱼,藏在侯府?”
“婉婉。”沈羡之靠在床沿上,看着她:“秦尚书当年之事,你知道多少?”
秦婉听见这话,睁眼看了过去:“什么意思?”
沈羡之默了默,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秦婉扫了一眼,便见那玉佩上刻着“国泰民安”几个字。
“金发塔从设计到建造,都是秦尚书亲自定的方案。为了让金发塔更加稳固,他特意选了淳县石料,因为那里的青石质地硬实,可屹立千年不倒。”
秦婉听出了言外之意,神色复杂道:“所以,我爹根本就不知道石料出了问题,对吧。”
沈羡之点头道:“秦尚书知道时,石料已经砌进去了。他当即进宫面圣,可还没见到皇上,就出事了。”
秦婉闭了闭眼,片刻之后,才一字一顿道:“我就知道,我爹是冤枉的。”
“他知道此事一出,势必要有人承担,而他从不结党营私,便不可能幸免于难。所以他同你争吵,将你赶出家门,实际都是为了——保护你。”
秦婉没有说话,心下却觉得酸楚。
沈羡之说的这些,她其实已经猜到了。父亲虽然对她严厉,可从来将她视如掌上明珠,又怎么可能会将她赶出家门?
可惜那时她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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