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留意到了站在椿院院门口的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外头正飘着鹅毛大雪,因为温差的关係玻璃上结着一层朦朦胧胧的冰霜,一护只能勉强看清那里站着两个人影,高的那个撑着一把毫无纹路的漆黑大伞。但一护对兄长太过熟悉,那身影跟衣服的样式,甚至就连乏味到难以言喻的伞都构成了朽木白哉的独特氛围,让他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是谁。
可是太奇怪了。
兄长怎么会带外人来椿院?
一护不由得凑近了些,用力擦了擦玻璃上自己的呼吸喷出来的水雾。可惜他对玻璃外层的冰晶无能为力,兄长站得又远,他根本判断不出个子矮的那个人是谁。一护盯着那两个远远站在院门口的身影,虽然并不知道他们交谈了什么,但兄长似乎并没有带人走进来的意思,纯粹想要让对方欣赏一下这庭院里常年花开不败的血色椿花似的。
可他们无人知晓内容的交谈却进行了很久。
久到伞上都能落着一层明显的白雪的痕跡,他们的对话似乎才终于到达了尽头。
一护一动不动地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院落墙边,他心里对另外一个人的身份已经有了揣测,并且这个猜测几乎就快要变成了确信。
那大概就是双胞胎之中的一个吧?
一护面前的玻璃又晕开了一片白雾,但他脑海里的一片雾却逐渐地散去了。当年他的哥哥想要带着他逃跑,证明哥哥提前许多知道了祭品的事情。可他如今也经歷了一遭“祭品甄选”的传统,发现了这其中的许多不合理之处。
假如他的哥哥逃跑了,为什么长老们选择临时拉上了血缘不那么亲近的月岛,而并不是啟用其他的候选人?
长老们明明会努力隐藏这之中的玄机,完全远离志波家后院的哥哥就算是道聼涂説,也不可能得知祭品的事情。那究竟是谁故意告诉了他呢?
他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画面,五年前飘着雪的深冬,同样也是这个地方,蓝染撑着他的伞站在椿院的院门口,而他身边则是围着蓝黑围巾的兄长。他们俩之间的话题进行得这样顺利,蓝染甚至根本没有料想到,他的哥哥内心里正在胆大包天地策划着逃跑。
可即便如此,究竟为什么蓝染要将这样的机密提早告诉兄长?
而明明自己都已经策划了一次逃跑的兄长,为什么还会重蹈覆辙?
一护反復思索了很久,后一个问题他固然可以问白哉,可是前一个问题却只有蓝染才会知道。这五年里摆脱了祭品身份的蓝染已经在八幡任职,并且做得风生水起,一护时常都能在电视或者是网站的边角上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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