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面白微须,身量修长,一派文人气度。
被御林军统领突然提来面见皇帝,徐继年脸上却丝毫不见慌乱。就连见礼的普通动作,由徐继年做来也比旁人多几分风仪。让见惯了皇上身边花白胡子老臣的周瑛,不由眼前一亮。不过,转念一想徐继年做下的勾当,周瑛就再没有一点欣赏下去的心情了。
徐继年见礼,却未被叫起,周瑛只道:“徐继年,你可知罪?”
徐继年显然对周瑛主持问话并不意外,只面作不解,“请恕臣鲁钝,不知臣何罪之有?”
周瑛径直道:“你勾连外族,意图谋反,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吗?”
这回徐继年脸上的惊讶,绝对是货真价实的了。
徐继年很快冷静下来,陈情道:“殿下容禀,臣能从一个家徒四壁的穷小子,变成今日执掌一州吏治的长官,都是朝廷栽培了臣。臣就算说不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也是一片忠心,时刻不敢忘本,又怎会行如此忘恩负义之事,意图谋反呢?”
周瑛冷笑道:“若非如此,你偷渡犯人,私设盐场,赚取大笔钱银,又是所为者何?”
徐继年一脸困惑,“什么盐场?”
周瑛摇头啧啧道:“都到了这般地步,你又何必嘴硬呢?你那好管家,可是已经都招了。”
徐继年一惊,“可是田管家……”徐继年慢慢闭上嘴,在心中道,可是田管家并不知情。这是最坏的一种可能。徐继年心中一沉,显然皇帝是下定决定,要拿他定罪了。
周瑛又把几封信扔到徐继年膝盖上,“你跟突厥西可汗来往的信上,可是说了拿盐换取突厥的铁器马匹。你私自结交外族,换取辎重,这般狼子野心,还敢说自己不曾有谋反之意吗?”
徐继年拆开信一看,沉声道:“这信中不是臣的笔迹,臣是被冤枉的。”
周瑛却笑了,“这可是丁统领特地请了几位老大人一起鉴定过的,你在说他们一起说谎吗?”
徐继年视线从周瑛移开,落到皇帝身上,怎会不知周瑛如此指鹿为马,是有皇帝默认,顿时四肢百骸一阵发寒。看到徐继年终于不复淡定,周瑛才慢条斯理道,“谋反之事非同小可,徐大人,你可想好了再说。”
现在摆在徐继年面前的有两条路。
一是拒不认罪,但事涉谋反,就算不认罪,他也逃不了满门抄斩、遗臭万年的下场,二是认罪,承认自己私开盐场,但却是为了民生大义,就算依旧是死,但好歹能有个毁誉参半的名声。
徐继年慢慢摘下头顶乌纱帽,端正摆在地上,两边帽翅轻轻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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