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看不到表情。
几个男女骑着人高的马匹,在队伍周围巡弋,看到有人脱离队伍,就一鞭子抽下来。有些直接落到了人身上,不过大部分都是落在身旁,多做警告之用。
耳边,蔓延着粗重的呼吸。
伴随着视线的清晰,听力也在逐渐恢复。马背上的人讲话的声音陌生而高亢,哪怕在那么多牲口的杂音下,也能清晰可闻。
阮白将他们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记下来,在心里默念一遍又一遍。
哪怕不明白具体的意思,一个人的声音中也能透露出许多情绪——疼爱、严厉、冷酷、撒娇、欢欣、憧憬……
结合穿着,和抓住机会看到的各人的面貌,到临近扎营的时候,阮白已经知道了许多信息,只是有没有用还不知道。
啪!
空气中又是一声爆响,就落在阮白的身边。挥鞭的依旧是那个少年,不过经过之前的训斥后,这回鞭子没有落在人的身上。
这回被少年盯上的不是阮白,而是走在他身边的另一个青年。
阮白不着痕迹地侧过身,和身边被少年顶上的青年拉开一点距离,继续老老实实地把行李从牛马身上卸下来。
少年用他们的语言高声问了一句什么,看到弓着背的青年一脸茫然的样子,只能用蹩脚的大周官话重新问了一遍:“你在藏什么?”
阮白微微松了一口气,哪怕少年口音浓重,他也终于听明白了一句话。他从来不怕学不会语言,但至少有个参照,甚至于有个不违背自身的文化传承,总是好的。
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太过诡异,竟然只能用什么流行小说中的穿越来解释。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主人”虽然不好相处,但是显然没有把他们杀掉的打算。只要生命安全有保障,哪怕只是暂时的,那所谓的主人就对他构不成威胁。
他担心的是周围的环境。信息量的匮乏让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造成了现在的状况,不知道一同为奴的究竟是些什么人。他不能确定在自己向主人伸手的时候,会不会有人背后捅刀子。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越是严酷的环境下,就越是考验人性。
阮白从来不会把后手交给一群朝不保夕的人。
就在他暗自思索的时候,被问询的青年伸出一只和他差不多的手,上面是一把草籽。青年嗓音干哑,吐口的几乎是气声:“……饿……”
少年看到结果,哼了一声,不感兴趣地走了。那是草原上最常见的草的种子,并不多稀奇。想到父亲说要把这些人留到集市上卖掉,用来换取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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