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从探知。
不过在探得卫府的消息前,小雨连绵了几日。
陈小刀嘟嘟囔囔地抱怨:“今年的天气也忒怪了,老是下雨。”
陆清则皱眉看了眼外头稍歇的潇潇小雨。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点不安宁。
仿佛是应验了他心中所忧,下午些的时候,宫里忽然来了人,请陆清则进宫议事。
陆清则每隔几日会进宫讲学,如果是宁倦想他了,就会自己偷溜出来,要么就让长顺来请他,鲜少会派人来请他进宫议事。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内阁又吵起来了。
陆清则没有实职,但却是货真价实的帝师,还是大齐史上最年轻的状元,之前几次内阁吵得不可开交时,也让他去围观进言了。
陆清则没怎么耽搁,换上朝服,便上了马车。
抵达文渊阁,陆清则才发现,除了几位大学士外,工部尚书、户部尚书等人也在,貌似已经吵过几轮了,大家暂时偃旗息鼓,卫鹤荣面上喜怒难辨,宁倦则拿着本折子在看。
四下安安静静的。
陆清则就在这样有点诡异的气氛里走进来,行了一礼:“微臣参见陛下。”
见到陆清则,宁倦收起了眼底些微的不耐,带了点笑:“太傅快起,来坐朕身边。”
陆清则戴着面具,坦然自若地顶着众人的视线,坐在了宁倦的右手边,看了眼宁倦。
宁倦适时开口:“几位,可有决断了?”
话音一落,方才还静默的大殿顿时又吵嚷起来。
第一个开口的,就是暴脾气的范兴言岳父冯阁老:“都什么时候了,南方水患,急需赈灾拨款,兴修水利,人命关天,十万火急!”
之前催婚宁倦的许阁老不阴不阳的:“江右水患一事真假尚不知,江右巡抚与布政使都尚未递折子,冯阁老究竟在急什么,莫不是想着让范大人去赈灾领功?”
工部尚书躬身道:“臣以为许阁老说得对,南方每年兴修水利,耗资甚广,如今也非水患多发时段,但皇陵却已有十数年未修缮过,此次大雨临盆,皇陵墙破,乃是祖宗的告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