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间重点高中,这班级亦不是普通高中里拔尖的尖子班。很多人对姚简的改头换面感到不习惯,当初情窦初开的姚简还迷恋过学校对面那个靠着摩托车的小混混,现在已经不了。
“我没男朋友,我出家了。”
姚简闭着眼睛喃喃。
她靠着自己考出头。毕业时仓皇地留下一张毕业照便匆匆离开。后来她的同学们再想起姚简,只能想到她埋头苦读悬梁刺股的韧劲儿,还有便是她离校那天在扔书的大环境中匆匆掠过,刚好错过了某个人来为她送花。
来人问姚简在吗?拍大合照的同学们指指校门:“她刚走,现在追还追得上,你哪位找她有事儿?”那是一束开得旺盛表示祝福的百合花,不同于野花蓬勃的生命力,娇气柔弱,一捏就碎,捧花的他垂着长睫,仿佛随着花一霎枯萎,他说他叫姚述。
那束百合花被发现放置在她那空空如也的桌膛里,像根深扎在桌膛里的胸针,后来被打扫的阿姨费力地连根拔走。
提到姚简,往往说她幸运,用功努力是后天形成,有个念着她的弟弟则是先天优势,怎样也修炼不来。
躺在陆东羿臂弯里的姚简呼吸轻如蝉翼,她清空头脑,说我不喜欢烟味儿。陆东羿同样也闭着眼睛,沉默了半晌,贴近她的肩颈啄了下,他说:“我戒。”
耳鬓厮磨时说的情话大都当不了真,直到大半个月没看到陆东羿像个称职的老烟枪叼烟点燃,姚简才后知后觉,他玩儿真的。隔着人头攒动看着她春光灿烂地笑,手指间缭绕的烟气业已消失殆尽,潇洒地挥手示意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