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伏,紧张得厉害,现在仿佛灌了蜜,安稳之后滑浸浸的,又柔声对他道:“您看也看到了,那就早些回去,可好?”
陈一乘更是走近了几步,从桌上那一把各式的妆笔里准确地挑出了一支已经削好的眉笔,一副作势要为她上妆的认真模样。
玉伶但笑:“您那叁脚猫的功夫想起来了就在家里画着玩罢,难道今天还想施展一番不成?”
哪知陈一乘一本正经地回她:“还是参与一下的好。”
陈一乘平日里喜欢为玉伶选衣搭衣,早晨若是她醒得早,便还会想向她讨学来为她化妆挽发,即使她那天根本没有出门的打算。
知道陈一乘是个什么水平,玉伶却说不动他,往常还会像骗孩子似的夸他几句,兴许他当了真。
玉伶最终哄他帮自己辫了一条小辫子,挽进了发髻里,这才让他满了意,先回家去了。
……
而陈一瑾这天也醒得早,在他醒来后不久便有宴请的客人上门。
正直哞哞醒来哭闹,喝了乳母的奶之后还在一哼一哼地哭,可玉伶不在家,来的几个客人是他军校里的同学,还有以前学舍私塾里的同窗,都是好友并未见外,抱着哞哞就去见他们了。
大家坐在一起寒暄说话,带孩子的陈一瑾在几个年轻男人里面显得格格不入。
当然多数还未定下心性,最多家里指了婚,有未婚妻等着过门,全是没有那个胆子像陈一瑾这样直接搞出一个孩子带回家来的。
于是大家的话题都点在了陈一瑾头上,有的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儿子,随意侃天。
“怀瑜,不得不说,这孩子长得还真像你,看这鼻子和嘴巴,像极了。”
这会儿哞哞也不哭了,含着手指,眼睛溜溜地转,把在场地人看了一个遍,然后在陈一瑾怀里扭动,伸手拉扯他的衣领。
许是陈一瑾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待客上,随便答了一句:“我的儿子能不像我吗?”
他们几人平日里关系就好,开起玩笑来也是无边无际,口无遮拦,有人便立刻回:“那也能像你哥啊,我瞧这鼻子嘴巴更像你哥。”
陈一瑾当即就来了脾气:“浑说!我儿子哪能像我哥!”
那人又道:“你哥难道没把你当儿子养过?你上学他也要帮你养儿子不是?儿子总得像一个老子的嘛。”
玩笑开过头便是要吵起来的架势,于是就另有人问陈一瑾,哞哞起名了没,“哞哞”又是哪两个字之类的问题。
陈一瑾便答说要等到孩子百天的时候再取名,至于哞哞为何要叫“哞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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