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要说给她听,叫她心里难过……你是哥哥,懂的事都要记住。”
陈一瑾正经说教一通,却不想哞哞哭得更凶,扯着嗓子嚎:
“我错了——”
但陈一瑾知道已经没事了,哭过了就好,这个小东西也是个不记仇不记事的主,又道:
“下次谁再瞎说八道讲妈妈的坏话,你就上去揍他,打不过你回家来喊我,我帮你。”
哞哞得了底气,一边抽噎一边点头:
“我是哥哥,我才不要你帮……”
果然转眼就没了记性,哞哞的眼睛肿着,喉咙还哑着就对陈一瑾道:
“爸爸,我想骑在你头上。”
陈一瑾一时半会儿还没听清哞哞在咕哝什么事,他却主动往陈一瑾脖子上爬。
他就喜欢坐得高高的,能够着院子里的槐花,经常这样摘来玩,然后把花送给宜妹妹,或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别在她的头发上。
陈一瑾啐他:“你在老子头上撒的尿还少吗?可知自己几岁了?出门还穿开裆裤不成?少皮了。”
哞哞认认真真地回:“我四岁了,要尿也只往我老子头上尿呀。”
这绝对是来向他讨债的。
怎么他没个乖巧的姑娘,玉伶偏生给他的是个儿子。
虽是这样说,但陈一瑾还是让哞哞坐在他脖子上,想着哞哞再大些也没法这样抱他也就随他去了,架着他出去摘花。
“爸爸你能给妈妈说一声吗?宜妹妹日日同相弟弟一处睡,我也想和他们一起。”
“自己去说,少指使你老子做事。”
“我也就你一个老子可以使啊。”
“你今天不挨一下不爽是不是?你还想有几个老子?”
“你敢打我,我就和我妈……哎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