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在跳。
可她的头一个想法便是——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
她想到这里,连呼吸都屏住了,就是没法继续想下去,像是从来没有设想过会有再见到他的时刻。
玉伶趁着背过身放琵琶的几秒钟来整理情绪,稳住声线后才回道:“不必了,大白天的四面八方都是人,叫嚷一下整条街都听得见,怕什么?”
这种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更像是她说给自己听的。
脑子里一团浆糊,甚至玉伶说完还故作嫌弃地补说了一句:“他要是想抽烟,不要递火也不要拿烟灰缸,要什么就说没有,男人抽的烟肯定味道重得很,我不喜欢。”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乃至她都没见到他,都不确定是不是他,就开始想着要怎样和他撇清关系了。
毕竟陈一瑾不抽烟,陈一乘从她有了哞哞那会儿就戒了烟,她见的几个太太也就在打麻将的时候偶尔抽一抽没什么烟味的女士香烟。
她不想去解释,也不想去思考要如何解释。
如果真是他的话,现在其实直接给陈一乘打电话不是更好吗?
玉伶都走到楼下了,手都放在会客室的门把上了,才如梦初醒一般想到这里。
可当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她不想告诉陈一乘。
于是玉伶又来亡羊补牢,想着不管同什么男人说话,把门大敞大开不就好了么?
没什么好心虚的。
可是当玉伶把门打开的时候,当她真正见到谢沛的时候,她便彻底后悔了。
该是不见的好,一辈子都合该不见的。
身体似是僵在了门口,需要靠抵着门框以作支撑才不会让她像一滩烂泥一样没个德行,一步都走不动。
她眼中的谢沛还是她熟悉的模样。
袍装整齐,原本含蓄温和的平国服饰在他的身高体魄面前也能窥见其魁梧一二;隼眸凌厉,若不是她了解他些许,她一定不觉得他向她看来的只是平平淡淡的那么一眼。
但莫名地,玉伶的脑中现在只有那漫无天际的黑雨,正顺着他那刚毅的轮廓滑过的雨水……
还有那决绝到能让她泪眼模糊的眼神。
她忘不了也不会忘记那天的最后一面,无头无尾,戛然而止。
谢沛的视线很快从止步于门口的玉伶身上移开,坐在沙发上的他浅尝了一口他面前的热茶。
这不像是他会做的事,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喝茶的淡然模样。
沉默不语的谢沛和现在他的突然造访让毫无准备的玉伶手足无措。
有些心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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