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哀叫。
我刚想问怎么啦,寄爷急急说道:“用竹灯照照桥边,看看有么子东西?”
我用竹灯一照,倒吸一口凉气——白玉桥两边密密麻麻长满了藿麻草,也就是荨麻草。藿麻草上长满白色绒毛,在竹灯的照耀下闪着一片白光。
我太了解这个东西了,我家竹林里就长了很多。这东西喜阴,它身上那些白毛如果刺中人的皮肤,又痒又痛,小时候,我不知道吃了它多少次暗亏。
看到这么多的藿麻草,不用想,覃瓶儿和花儿肯定不小心被藿麻草刺了。藿麻草刺中人的皮肤后,很快就会出现覃瓶儿手上那种血色疹子。
我不敢怠慢,拉起覃瓶儿的手,放在我脑袋上乱摸。本来,我们当地有个迷信的说法,叫“男人头,女人腰,只准看,不准挠!”,此时我哪里顾得许多,拿着覃瓶儿的手,在我头上使劲乱擦。
覃瓶儿吓了一跳,不知道我为什么有如此奇怪的举动,极力想缩回手,却被我拉得紧紧的,挣脱不得。因为时间紧,我已经来不及跟她解释了。
寄爷看到如此众多的藿麻草,很快明白了我如此举动的原因,吩咐满鸟鸟:“快去救花儿啊!”满鸟鸟木呆呆地问:“啷格救?”听见花儿一直在地上哀叫,我心里着急,对满鸟鸟大喝一声:“过来,拿着瓶儿的手,到你脑壳上去使劲擦!不要停!”
满鸟鸟跑过来,照着我的样子做了!覃瓶儿刚要问为什么,见我心急火燎,张了张嘴,终于没有说话,满脸疑惑,任由满鸟鸟拉着她的手忙碌起来。
我把竹灯递给寄爷拿着,跪在地上,用脑袋去花儿身上到处擦拭。花儿非常配合,见我喘着粗气,勉强站起来,任由我头顶在它身上,心急火燎折腾。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我的头皮发热发麻,花儿不再哼叫,我才揉揉僵硬的腿站起来,长吁一口气,抹一把满脸的热汗。满鸟鸟见我站起来,也不再拉着覃瓶儿的手到他头上擦拭。
我走过去一看,覃瓶儿原本白晰细嫩的手在满鸟鸟头上擦得汗濡濡,白一块黑一块的。我问她:“还疼还痒吗?”覃瓶儿说:“好像好些了!”
寄爷站在旁边看我忙完,赞许地看我一眼,说:“想不到你还很有经验嘛!”我无奈地笑笑,说:“经验都是从上当吃亏中来的!”
满鸟鸟和覃瓶儿万分不解,满脸困惑。我苦笑一下,说:“道理其实很简单,藿麻草的细毛有毒,钻到皮肉里,不容易弄出来,所以,把刺中部位放到头发上去擦,通过摩擦,把那细毛弄出来,再用头上的汗去解毒,就这么回事!我小时候被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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