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这伙计两次看见那所谓的“白胡子老汉”,显然吓得不轻。
“那也不能随便乱说,要攒言子!”寄爷说。
“安叔,什么叫攒言子?”覃瓶儿很好奇。
“简单说吧,说话时要留一个字不能说出来,但是听的人都晓得说的是么子。比如,我说‘敲锣打’,你们就应该明白我说的是‘鼓’,最后一个字被我‘攒’起来了,这就是所谓的‘攒言子’,明白没?以后遇到么子东西最好不要直呼它的名字,懂吗?”寄爷见我要撇嘴,瞪我一眼,“我晓得,我说的这些事是没有事实根据,但小心行得万年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懂哒!比如我说满鹰鹰色胆包天,只需说‘色胆包’,大家就晓得我说的是‘天’,对不?”满鸟鸟只要不提起半傀,就恢复了他那惯有的痞气。
“好玩!真有意思!”覃瓶儿弄懂了“攒言子”的含义,也暂时忘记了恐惧,拿我打起比方来,“比如我说满鹰鹰油嘴滑舌,我只需要说‘油嘴滑’,就明白我说的是‘舌’?”
“嗯,是这个意思!”寄爷说。我在旁边听得火大,满鸟鸟“日绝”我也就算了,他不打击我他是过不出日子的,可覃瓶儿也拿我开涮,这口气如何咽得下?我对覃瓶儿阴笑一声,“瓶儿,你又没和我亲过嘴,怎么知道我的嘴很油,舌很滑呢?”
“你……!”覃瓶儿在我胳膊上狠揪一下,娇羞无语。
“安哥,你说,这世上真的有……半傀吗?”满鸟鸟声音很低沉,说话带着颤音,显然,这是满鸟鸟此时最关心的问题。任何一个人在感觉恐惧时,总想找一个人寻求安慰,哪怕只得到最苍白的几个字,也足以巩固自己的心理防线,获得精神上的支持。我估计满鸟鸟正是这种心态。
为了缓和气氛,我想捉弄一下满鸟鸟。其实我心里也不无惊惧,经过一系列事件,我的心理防线快要崩溃,那些理不清剪不断的疑问搅得我焦头烂额,就像喝醉酒后,肚肠内的渣渣总想找个突破口,一泄为快。满鸟鸟的问题象一根针捅破气球,引得我飞快地接嘴说:“有。”
满鸟鸟在黑暗中扭过头,我闻到他口中喷出来的浓重烟味。我想他对我的回答很吃惊很疑惑,“你不就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半傀吗?”我接着说道。
满鸟鸟没想到我会如此说,猛然提高音量,“你——嘿嘿,我啷格敢跟您家比,我是胡萝卜,您家是……嘿嘿,颜色都不同。”我真担心他会把那两个丑陋的字当着覃瓶儿的面说出来,还好,他及时刹住了车。
按下这头,不提防那头又翘起来。覃瓶儿听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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