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会对表哥的孩子下手的。在皇太后的教导下,尔淳的心渐渐的硬起来了。这后宫可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地方,要想明哲保身也要看别人愿不愿意。尔淳身为贵妃,便是什么都不做就已经是一个明晃晃的靶子了。若是将来多了一个胤禛,就更加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香草,这些,拿去喂虫子吧。”
“嗻。”香草接过瓷瓶,径自去了。
当然,这瓶子里的药早已被尔淳换成了实验品。
十五之后,皇后钮钴禄氏的病情愈发严重,到了二十日,更是水米不能进。新年的喜气早已消失不见,整个后宫都被压抑着。各宫主位都在暗中蛰伏,蠢蠢欲动。这几个月了,皇后的病情是每况愈下,后宫的天,怕是要变了。
尔淳用过早膳便立在窗前,看着院中那株梅花在雪后开得艳丽。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低沉的钟声穿过重重宫墙,宣告着生命的终结。
康熙十七年二月二十六,皇后钮钴禄氏崩于坤宁宫。
康熙率领文武百官并王室宗亲在乾清门举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在康熙的再三劝阻之下才打消了亲自哭灵的念头。
尔淳卸了钗环,换上孝服,领着后妃及内命妇到坤宁宫哭灵。
二十七日,康熙宣布辍朝五日。
二十八日,康熙亲送大行皇后梓官至武英殿。文武百官并王室宗亲及后妃、内命妇至武英殿哭灵。
一直到三月二十七日,才算是除了服。
回承乾宫的路上,尔淳下了车辇慢慢的走着,脑海里全是灵堂里白茫茫的一片。
梓官、牌位,还有那些伏地而哭的后妃命妇,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想起前世自己去世之时的场景。这几日来,她强撑着自己不肯倒下,尽心尽力地安排好后宫事宜,带着宫妃和内命妇哭灵。只是前世给她的阴影太深,有时候尔淳甚至觉得这就是她自己的丧礼。表哥,胤禛,阿玛,额娘,太皇太后,皇太后,乌雅氏……数不清的人脸在尔淳的眼前变换,最后还是停留在那个空荡荡的灵堂,只有两支白烛在风中燃着豆大的火焰。
最后,连这两点火光都没了,尔淳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康熙才回到乾清宫,想要喝口茶歇一歇,就有人来报:贵主子在回宫路上晕倒了!
康熙唬了一跳,因连日没有休息好而显得憔悴的脸上瞬间毫无血色,连声吩咐:“快去请太医啊!”
梁久功看见主子爷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老天爷啊,您可别出什么事儿啊。想归想,动作倒还灵敏,上前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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