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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不忍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惊惶,无助!
安宁侯怎得变成这副样子了?
“怎得又哭了……”
安宁侯沙哑的声音透着无奈,随即让洛棠过来。
洛棠被泪迷了眼,心中对未来的期盼随着一步步靠近,一步步崩塌。
安宁侯看着快不行了,可她才刚进府,她该如何啊!
安宁侯却是不知她心中所想,亦或病入膏肓品察不出情绪,只勉强伸出了手,头一次主动且不容抗拒地握住了洛棠的手。
洛棠难抑地一颤,惊得发不出声,只剩眼泪簌簌地落,连侯爷失了力气握得用力都不敢喊疼。
她看到侯爷情深义重地看着她,似痛苦又似解脱地说,我要死了,可我还是放不下你啊。
随后侯爷说了什么她已然记不清了。
她想不到也不敢想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只能垂着头盯着自己被握红的手腕哭个不停,连带着后面杜管家过来,迟疑地征询着什么她都没听清,只听到侯爷一边咳一边应允。
她悲恸地抬眼,对方眼中深重的情绪和渴求却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冷战,颈后一片凉飕飕。
……这,这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安宁侯吗?
谢凤池静静站在屋外不远处,眸光淡然地遥望少女哭泣的面容,如同只在看戏台子上演绎的一场悲欢离合。
而她姣好闪烁着勾引的眉眼,仿佛只是那晚给自己上演的一场意外。
第四章
宁安侯到了后面,已然半昏半睡神志不清。
洛棠不知这病究竟有多严重,直到侯爷睡去了,她被婆子带回院里,都没能从惊惶中平复过来,连带午食晚食都没能吃进几口,白糟践了侯府的美味珍馐,直到月上枝头,才抵不住一整日的疲惫才沉沉睡去。
而府里另一头,世子所在的立雪院,蜡烛仍燃着。
谢凤池修长十指拿捏,缓缓展开一幅画卷,借着烛光看清了上面女子的姣好容颜。
身侧的侍卫庞荣目光一顿,极为震惊,他却一双凤目低垂如常地,似乎早就猜中。
庞荣便知道了,侯爷屋里藏着的这幅画……世子心里和明灯似的呢。
可他还是纳闷:“世子,既然您已吩咐我私下去侯爷屋内探寻,为何明面上还叫杜管家去向侯爷征询一番?”
谢凤池笑了一声:“总得展露些软肋和野望。”
人若是表面上完美无瑕毫无所求,这样的人不好拿捏,岂不是叫人忌惮?
与其让旁人猜测父亲病重自己将会如何,不如大大方方叫他们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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