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了赵彬手中?
赵彬只说谢凤池身陷谋害皇嗣的大案中,别的都不提,崔绍也状若警醒她,别再想着谢凤池了,那是否意味着,谢凤池如今……下场极惨?
手中握着的水杯冷不丁坠地,碎成一滩开败了的碗莲。
屋外的绣光如同个经验丰富的守卫,迅速推门而进,与苍白着脸的洛棠四目相对。
绣光有些怔然:“娘子怎了……”
她看到摔碎的水杯,不动声色扫量了下屋中。
洛棠勉强笑了笑,借着夜色遮掩惶恐:“我起床喝杯水,可实在胃中疼痛,便没拿稳水杯。”
绣光看了一圈,没发现异常,走上前替她擦拭沾了水的脚,又将她扶回床榻:“娘子身子不适,有事唤绣光即可,千万别伤了自己。”
洛棠点点头。
“娘子醒了多久?”绣光若无其事地问。
洛棠笑得僵硬:“刚刚。”
绣光点头,在昏暗中若有所思地凝视洛棠一眼,恭敬地退了出去。
门辕吱呀声在漆黑的夜里像催命的鬼叫,等外面彻底没了动静,洛棠才察觉,后背已然汗湿一片。
她头一次意识到,绣光的反应很迅猛,力气也很大。
绣光守着自己,究竟是为了照顾,还是为了监视和软禁?
洛棠想起来,自己已有半月未能踏出过这所别苑了。
翌日清晨,晨露被阳光蒸消,久病未愈的圣上托着病躯,诏来几位德高望重的阁老,在大殿中密谈了半日。
临末,殿外有些许吵嚷,圣上皱着眉头,苍老的面上浮现出不悦。
“殿外何人喧哗?”
阁老们面面相觑,才低声道:“约莫还是那些年轻人,在为安宁侯入狱一事声张,同大理寺争执吧。”
想起谢凤池,圣上难免想起自己那个短命的大儿。
可再不争气,那也是他的儿子。
“有什么好争的!”圣上动了怒。
阁老门赶忙劝慰,解释道,今日一早安宁侯再度上书陈情,言道想起几些细节可证明清白。
便是案发当场留下了一朵兰花,一直被当做谢凤池留下的物证。
而他如今直言,那朵花并非自己所持,他当日确实摘了花,却是摘的杜鹃,且根本未曾进入大殿下宫中内室,所以留在内室、作为指认他接近了大皇子的那朵白兰,是旁人设计陷害的。
但此案目击的宫人们一口咬定,赵晟是在谢凤池离开后中了毒药而亡的,前后时间与来往人员逐一排查,当时便锁定了谢凤池。
如今这细节便引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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