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受过侯府帮助的文人学子们义愤填膺,更觉得是欲加之罪。
圣上目光浑浊,已然有些盘不清。
他心中烦扰,觉得再往前两年,他有个健康体魄,也好肃清这件荒唐大案,想得再远,再往前十多年,他的娴妃还未死,他也能与她和和美美,将这些个不争气的儿郎们一个个拎过来褒贬评论。
他的娴妃啊……
眼见着圣上逐渐睡去,阁老门面面相觑,彼此眼神示意,被司礼监的大太监引着退出了殿中。
大太监送完阁老门,转身慢悠悠便将今早圣上与这些老臣们说的话告知了赵彬。
这宫中风云诡谲,谁都可能入了风雨便化龙,他这般四处卖些好处,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聪明人都会这么做,大太监迤迤然甩了甩手中浮尘。
赵彬便得知了,他的父王下了诏书,若父王半月后再不能好转上朝,他便是储君。
年轻的皇子忍不住笑出声,可紧接着,又听闻了寒门学子以及官员们维护谢凤池的动静。
赵彬在对着崔绍的时候忍不住发起牢骚:“崔大人,您也经历过这些事,可那些文人不替你说话,这时只想着安宁侯是无辜的,到底是有区分的。”
崔绍闻言,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眸。
那时他手中确实握了赃物,旁人无法说情也情有可原,但六皇子的语气如今听来,倒真像是自己受了极大委屈。
“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哪有风骨,说到底寒门子弟根基尚且,恐怕眼里只想着攀附罢了。”
赵彬满心为崔绍说话,随后才提起,谢凤池所谓的证据根本拿不出手,明明他花朝节当日就是簪得白兰,让崔绍不要担忧,只管根据眼前线索,越快判决越好。
崔绍听着他前面那般评价寒门子弟,后面又急匆匆地暗示自己,面色不变,只提点道:“三日之内,若是安宁侯拿不出实证,臣,自当秉公处理。”::
赵彬想了想,客气地点点头,转头与手下吩咐,这几天看好别苑里的洛娘子,任何外人都不得同她接触。
他目光阴毒,想着谢凤池倒是一如既往的有所算计,自己明明让霍光提点了洛棠,一定要让谢凤池去摘白兰,可这人却说,自己当天摘的是杜鹃,以此来证明清白。
可这重要吗?
已到了最后关头,他的洛娘不会替谢凤池证明的,否则,那就不是他的好姐姐。
*
大理寺诏狱内,谢凤池掌中握着朵早已干枯的杜鹃簪花,花瓣被挤压碾碎,在他指间留下鲜血般艳丽的汁液。
“哪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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