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起她额角的一缕碎发,她迎着男子打量的目光,冷漠麻木。
男子眸子猛然沉下,忍不住身子一震,飞身直接从马背上跳到女子身前,他似不敢相信的抬手,在心跳几乎破胸的时候,突然撩开她的发。
“怎么……这样了……。”他嗓音哑然的极轻吐出。
戚媛看着他,低低的说,“邢北,我想活着。”
时间有一瞬的骤冷,邢北解下披风一下披在她身上,系领带的手竟如拿不住刀般颤抖,他的下颌绷紧,离得近,她甚至听到他磨牙的声响,咬牙切齿就该是这样吧,她麻木的眼睛微微闪过波纹,僵硬的抬手,扣住邢北发抖的大手。
女子的手太过冰冷,那种能渗透百脉直抵心脏的冷,让邢北打了个寒战,随即是铺天盖地的心疼,仿佛心被谁狠狠剜去了一块,他的另一只手攥成拳头,骨节嘎巴嘎巴响。
“冷。”她说。
邢北一下将戚媛的头按到自己胸口,横着将她抱起。
“阿郎!邢府尹!……”
裹住身体,她麻木的缩在他怀里,听着身后惊讶声迭起,干涩的眼底终于有了丝湿意。
“我会杀了他们。”他凌厉的扫了眼周围那些男人。
她扯了下嘴角,缓缓闭上眼睛,耳中恍如被高空飞起的飞机轰鸣声灌满,听不见邢北说了什么,也听不见那些女人在争吵什么,脑海中是飞向高空的离别,她仰头目送。
说好的十个月相聚,孙泽却再也没回来。
她几乎日日去机场守候,查航班,看天气,盯新闻。
可送走的人毫不留恋的一点消息也不给她,护照丢失,语言不通,她茫然四顾的无处可寻,消失的,割舍不下的,没在流年中消逝,反倒越来越清晰。
恨不了,便是深爱。
记住他给她的所有美好,溺水般的温柔,是她活下的勇气,他的身影,是她对未来的希望。
而如今,爱不了,剩下的只有深恨。
是前世溯源也好,是今生孽缘也罢,她一定要找到他,那个银面男。
*
月半弯,东枝树梢头。
“怎么样了?”吴夫人宅子的仓房门内,怜眸急切的问。
男子转身,怜眸第一次正面见他,银色面具遮挡了他大半张脸,嘴唇的笑意与他的说话的口吻很像,温润和缓。
“明日治久城最新谈资就是,宋家小寡妇与六男野外行淫。乱之举,你可满意?”
怜眸眼睛一亮,咬着牙痛快道:“甚好。”
“不过,她似乎没中春。药,这件事是你说有把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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