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善,折衷至当,纤细无遗,庶几推行尽利。着派载泽、世续、那桐、荣庆、载振、奎俊、铁良、张百熙、戴鸿慈、葛宝华、徐世昌、陆润庠、寿耆、袁世凯公同编纂。该大臣等务当共矢公忠,摒除成见,悉心妥订。并着端方、张之洞、升允、锡良、周馥、岑春煊选派司道各员来京,随同参议。并着派庆亲王奕劻、孙家鼐、瞿鸿机总司核定,候旨遵行,以昭郑重。钦此。
预备立宪之诏既颁,彼顽固党人益肆口雌黄。于是梁鼎芬暨诸台谏皆交章劾袁,有谓其谋为不轨者,有谓其权高迈主者,有谓其天下兵权在握者。相传劾袁之疏多至数十份,两宫皆留中不发,特命庆亲王示意于袁上疏辞去兼差,以息浮言。袁将宫制议定,遂回天津,疏辞各项兼差。疏上,奉旨云:“该督办事均尚妥协,现定改订官制,各专责成。着照所请开去各项兼差。钦此。”
先是,昨年十二月二十一三日。袁世凯曾上疏恳辞兼差,奉诏慰留。兹并录迩时诏旨于下,以资考证。旨云:
袁世凯奏请开去兼差一折,现在时事艰难,正资整顿。该督公忠夙著,任事实心,仍着统筹兼顾,妥为经理,以副委任,毋庸固辞。钦此。
观以上两诏旨,相距仅数月,一留一准。一则曰公忠夙著,任事实心;一则曰办事均尚妥协,何其迥不相侔也?究其原因,虽由顽固党之诋排,亦由袁之自取。盖袁此次辞差疏间有牢骚语。夫倡立宪即应辞兼差,乃为惟一之宗旨,至辞兼差而语涉牢骚,则人疑为揽权也固宜。且袁系首倡立宪之人,权限不分,乌能立宪?顽固党所以藉口者,皆职是故也。袁之不学无术于斯略见。或谓此种奏疏多出自其书记辈之手,虽然,使袁左右有人,亦何至于此也。
袁世凯本具有坚忍性质,虽迭经挫折,屡负毁谤,其宗旨仍不稍变。自辞差后,遂一意经营地方新政。首创审判厅,次立自治会,皆由天津试办为起点。其他一切立宪应预备事宜,无不首任其难,不辞劳怨。乃其左右之人则不然,审判自治,皆属在地方之范围,自应委任于府县,而凌福彭辈不知新政之谓何,乌能胜任?特迫于袁之命令,不得不立一名目,以欺蔽人之耳目。故袁虽雷厉风行,终不过敷衍塞责,至袁甫去任,其所创之各项新政,即败坏不堪言状,实由于用人不当,遂断送于三五小人之手。至袁所位置之人才,惟花天酒地,纳贿循私,无所不至,人皆谓今不如昔。岂知创办之初,即有名目而无精神,故至今百弊丛生,现象之坏,不堪设想矣。嗟乎袁世凯有办事之热心,无知人之能力,是又不得不为袁惜,更不得不为袁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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