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木雕花大床中,金色锦被下,本是明艳的男子此刻正静静躺着,脸色灰败,呼吸微弱,仿佛随时可能殒命;床沿,跪趴着一位粉衫女子,女子的呜咽声断断续续着,哭得梨花带雨;双眸已是红肿不堪,真真我见犹怜。
外间,太医战战兢兢地跪在那里:“小人已经尽力了,公子能否化险为夷,只能看今晚了——”
对面之人未语,浓眉拧成了麻花:“实在不行,只得我亲自上阵了——”
“国师大人,万万不可——”太医一急,身子已扑向正要入内的令狐国师,“国师大人,逆天改命,不只会折了您的健康,也会令芙蓉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还望国师大人三思,万万不可意气用事——”
“你说我该如何?”令狐国师生生顿住脚步,手臂砸向一侧的茶几,上好的茶几顷刻间碎为两半,“我就这个孩儿,孩子他娘死得早,如今,他又是随时魂归黄泉,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若没有了他,我活着到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