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冬,朝廷大军兵分两路,一路由先锋萧毓梵率领下取道淮阴,正面迎击叛军,另一路则由骠骑大将军张雄亲率跨过泗水从侧面与威远候的十五万大军一同成合围夹击之势,一举收复幽州、泗县等十个州县,短短数月便逆转了战局,捷报频传,朝廷士气大震。
元宗三十年隆冬,皇城及附近州郡罕见的下起了雷雨冰雹,数千间房屋被砸毁,数万百姓无家可归露宿街头,一时冻死者甚众,谣传四起,百姓纷纷议论,是父子相争有违伦常触怒了月神,才降下这般祸事。
元宗三十一年二月,本依附清河王的几大镇藩王纷纷倒戈,叛军退守龟缩在濯郡一带,已成强弩之末,三月初,叛军投降,参与叛乱的军士被就地赦免,清河王则被押解入京,至此,历时九月的叛乱彻底平息,史称“清河之乱。”
古老庄严的皇城笼罩在一片朦胧烟雨中。连绵的细雨,已下了整整三十天。
“陛下,二皇子已在殿外跪了三个时辰了。”管公公轻声向躺在龙床上双目紧闭的宣帝回禀道。
众人等了好一会,依然不见任何动静,谁也不敢再出声,大殿内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慕颜冲管乐使了个眼色,正欲悄悄起身,却不料被宣帝一把抓住了手腕,沉声道:“颜儿,不许去,你们谁都不许去,就让那个逆子跪着。”
慕颜一脸无奈的望向窗外,只听风声雨声渐急,又低头看看铁青着一张脸的父皇,暗暗叹了口气。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时间慢慢流逝,疾风劲雨,依旧不歇,殿外那人始终跨不进这道朱红的门槛,执着坚定的跪在玉石板上,任凭风吹雨打,任由夜幕降临。
一道闪电划破划破漆黑的长空,阵阵惊雷响彻云霄,靠在龙床柱打着盹的慕颜,被轰隆作响的雷声惊醒。
借着灯火,但见父皇那苍白枯瘦的脸颊一双深陷无光的眼睛,直直瞪着上方,沉默不语,似在回想着什么。
“父皇快忘记了,溆儿的模样了,”宣帝幽幽的声音飘入耳畔,一瞬间慕颜错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了,极轻的试着唤了声:“父皇。”
宣帝仿佛不曾听到般,自顾自的往下说道:“溆儿小时候最怕打雷,他母妃去的早,还记得有一晚,也是这样一个雷雨夜,他被吓得大哭不止,宫人们束手无策,最后是朕抱了他整晚,直到天明。”
“父皇”慕颜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无力的握住父皇露在锦被外的冰冷的手。
“溆儿还在外面吗?他还怕雷声吗?”宣帝边说边挣扎着要起身,用力的反握住慕颜的手急切道:“颜儿,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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