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独立,散发出可以主宰一切的力量和无上的威严。
“夜深了,怎还不歇息?”缓缓上前的男子提着盏八宝琉璃宫灯,流动着金彩光泽,驻足与她并肩而立。
慕颜收回视线,嘴角浮现浅浅笑意,声音带出一丝俏皮,说道:“你不是也没歇下吗?”
“谢谢你,这三十万兵权全然是在我预料之外,我本想要的只是各地节度使的盐税权。”
“那司徒朝恩是你安排的?”萧毓梵剑眉高高挑起,明知故问道。
慕颜故作不悦的瞪瞪他,强忍笑意,扳起俏脸,嗔道:“你真的不知道,还是给我装糊涂?”
“淮阴节度使司徒山为人不但刚愎自庸,骄横跋扈,且嗜权如命。你是如何说服他,心甘情愿交出像聚宝盆一样的盐税权呢?”萧毓梵也不免好奇的问道。
慕颜的眸光落在他的脸上,欲言又止,转而有些落寞的望向天际,淡淡道:“父皇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为君之道就是要善察人心,善用人心。”顿了顿,接着说道:“司徒山人到晚年,许是造了太多杀孽,不知怎的竟开始信佛,而他身边的得道高僧都是我暗插的心腹,日日诵经相伴,天天施以教化,且他膝下只有一子,司徒朝恩又是个热衷追逐高位之人,许以高官厚禄,两相权衡,方有今日之举。”
“今日一过,你便是真正的天下之主了。”萧毓梵凝视着她娇媚的侧脸,目光里充满了赞赏,感叹道。
慕颜不以为然的一笑,答道:“你我心知肚明,兵籍、虎符都只是种形式,表哥,外祖和舅舅带兵多年,声威赫赫,这三十万大军都是他们浴血疆场的生死兄弟,说他们是萧家军,一点也不为过,哪怕朝廷有了虎符,可只要外祖或舅舅,振臂一呼,那三十万大军,你认为他们会听谁的。”
“颜儿,你大可放心,只要你在摄政公主位置上的一日,萧家军就属于朝廷,为你所用。”萧毓梵轻言道,见慕颜默不作声,嘴角勾起一弯浅笑,眼底因回忆而泛起夺目的神彩,说道:“还记得小时候,有一天祖父接到姑母的来信,提及家里后院的那棵栀子花树,他一生戎马,铁血无情,对我对家人都十分冷酷,可他竟像个孩子般,日夜守着树开花,又拉着父亲,两人亲手为姑母折下一篮又一篮的栀子花,让母亲和我捎上京,可惜花无百日好,没到京城,就都枯萎了。”
“我记得,母后看着枯萎的花瓣,反反复复吟唱着一首曲调,很动听,很感人,是我唯一一次听过母后唱曲子。”慕颜说完,循着记忆,低低哼唱了起来。
“援琴鸣弦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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