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中央,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
寂寂空庭,满目清凉,干净柔美的嗓音,婉转悠远的旋律,一曲歌罢,袅袅余音回荡在静谧的夜色中,也永远烙在了他的心间。
似有歌声在耳旁轻轻萦绕,若有若无,如泣如诉,沉重的眼皮动了一下,努力撑开一条缝隙,晕黄的光线立刻射入眼底,慕夜干裂苍白的嘴唇抖着,疼痛从四肢百骸中传来,一声极轻的呻吟从嘴里溢出。
“啊,你醒了,爷爷,您快来啊,他醒了。”一个十六七岁的清秀少女,布衣荆钗,一边招手,一边激动的嚷道。
闻声,一位发须花白的七旬老人,迅即放下手中挑油灯的铁针,如释重负的说道:“醒了?哎呀,那真是佛祖保佑啊。”
“这是……哪?”慕夜疲惫的转动了下眼球,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触及到一老一少两张陌生的面孔,非常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道。
老人摸了摸他的额头,布满皱纹的脸笑的舒展开来,说道:“这热都退了,琴儿,去把煎好的药热热,给公子端来。”
“哎,好,爷爷。”少女微笑着凝视慕夜半晌,转身奔出了房门。
“公子,这里是盂县的韩家庄,老朽叫韩成,刚才的那是我的小孙女梦琴,三天前的傍晚,你昏倒在我家门口,幸好老朽还粗通些医术,加上佛祖庇佑,公子的意志也很顽强,现下总算挺过来了。”
老人边说,边俯身解开缠绕在他胸前和腰腹间的布带,见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在涂抹过药泥后,已经开始结痂,露出满意的微笑,但当瞧见他伤口周边还有许多业已愈合的大小疤痕时,不由抬头看了眼慕夜,见他浓眉微蹙,薄唇紧抿,平静无惧十分坦然的目光里,显出远远超越年龄的坚毅和刚强,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
“爷爷,药端来了。”少女因不期然的撞见慕夜赤裸的胸膛,顿时清丽的面容浮上一层红晕,如含苞欲放的春花初绽,羞涩的低垂下了头。
老人没留意到孙女的不妥,接过药碗,吹了吹,又试试药温,一手吃力的去扶他,慈蔼的说道:“孩子,来,把药喝了,伤才能好的快。”
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