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干脆切断。会里并不鼓励我们与过去保留太多联系,我们现在,全身全心都属于行检会了。
所以,为什么祭司会同意我跟沥唐的同伴一起玩,我那时一直不知。
就这样,我们与亲人的联系被一点点缓慢而生生地切断,伤痕隐藏在心,成为永远也无法痊愈无法忘却的伤痛。现在我理解,行检会从来不是一个冷血的组织,一定有自己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然而,伤痛依然无法改变。一年又一年过去,时光的残骸将那道伤痕深深地掩盖,不去碰,就不会剧痛,于是,我们都选择了无可奈何地,回避。
到我们有能力去回溯自己的根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个人还真有勇气,有心力去这么做了。
我就没有。
自从知道祭司不反对圣童之间的联系之后,我和狗牙子碰面的机会终于多了一点点,但狗牙子在武御殿的功课亦是繁重,难得有空能与我凑在一起,不过至少能呆在一起久一点了,许多时候,他会来祭法殿与我单独碰面,不过难得空闲,更多的时候他若能出来,也一定会被殿中的其它伙伴跟着,我当然也同凌辛还有阿辽阿圣他们一起与狗牙子碰面,我与武御殿的很多伙伴,就是这样熟识的。
紫荆仙都(四)
此时——
寒冰室。
几个雅阙幼时的玩伴都面带微笑,此时阿辽打断思仲,不放心地问:“你不会讲我们以前的糗事吧?”
“不会。”思仲摇摇头,“当时的情况不允许。雅阙没有对我师傅讲那些……”
……情况不允许?雅阙到底是什么时候跟思仲的师傅讲她的故事的?
他们的脸色,又悄悄地凝重下去。
彼时——
隆冬至,大雪纷飞。
我从来没有见过雪,但在最初的新奇过去,素淡的雪景却让我越来越厌倦。一切都披上银装,仙都披雪而更像仙境,然而我却在这经典的景象中一天一天地低落下去。本来,这就是冬该有的,在仙都人惯常的印象中该有的样子,可我却讨厌这种白得没有一丝生机的单调!
雪似乎将世界上一切缤纷都给吞噬了,洗刷成一成不变的毫无新意的白,这样的仙都在大家的眼中诚然美,但八岁的我却只想念四季常青的沥唐,我的故乡!
在人迹罕至,降满落雪的湖边,我不顾肃杀的北风,蜷缩在岸边,面对着已经封冻许久的湖面,哭了又哭,哭了又哭。我固执地不肯在冬天穿上厚衣服,因为过去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厚的衣服,我觉得难受,宁愿被冻得牙齿打颤说不出话,也不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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