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回到家的路上,空间安静,许萦不知道能说什么安慰人的话,猜不透徐砚程此刻是伤心多还是烦恼多,安慰的话到嘴边几回,又被她生生咽下去,因为拿捏不准用词,怕他听到她说的话会失望。
她不禁心中懊恼自己的笨拙。
到了家,许萦去给他放洗澡水,催他去洗澡,然后给他炒了两个菜。
徐砚程从浴室出来,见女人在厨房里忙上忙下,琢磨着还有什么食材再弄一个菜。
“过来坐。”徐砚程叫停她。
许萦撑着腰,嘴里还在念:“要不要做一个鸡蛋紫菜汤?”
徐砚程走到她身旁,环着她到餐厅,压着她肩膀坐下:“我去弄。”
许萦拉住徐砚程的手,本是想阻止他,被他反客为主,紧紧地握住,他忧心说:“先去洗澡,手怎么一直没有回温。”
在医院碰到时就是这样,回家这么久还这么冷。
“它就是这样,我没事。”许萦要拉回手,被他扯回去,不容她反抗,被她塞到浴室里,拿过睡衣给她。
在徐砚程的强压下,许萦老老实实洗了澡,出来看到他在阳台打电话,手里夹着一根烟,随意地弹了弹烟身。
烟蒂和橘色的星火断开,落到烟灰缸里,变成了灰色。
如同许萦此刻的心情一般。
他把烟咬到唇间,漫不经心地吸了口,呼出的白雾缭绕在他面容和肩身。
玻璃门隔绝不掉交谈的英语声,许萦也听不懂,便坐在沙发上等他。
徐砚程说的英语是纯正的英式发音,有着几分绅士的矜贵感,潺潺流进她心间,极能安抚人心。
等到门拉开,许萦才回过神,和他一起去了餐厅。
“吃饭吧。”许萦把碗推向他,没有多问他在忙什么。
谁也没有多说,用完晚餐徐砚程又回书房忙去了,许萦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他和平常下班回来一样忙碌,给她搞不懂了,到底心情如何?
没碰到过消极怠慢的徐砚程,许萦手忙脚乱应付不来,她拿过床头柜的手机,摁了快捷拨号键。
嘟嘟几秒,等待的时间拉长似一个世纪。
对面的男人接起。
“怎么了?”他问。
许萦转身看着房门:“徐砚程,你要忙到什么时候?”
听筒里传来男人的哼笑,略显无奈,下一秒房门拧开,两道声音重叠。
徐砚程:“在家里还要打电话?”
许萦丢开手机,倒在柔软的蚕丝被上,看他说:“不想动,也怕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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