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近日事务繁忙,妾身恐分身乏术,先送落雁回了沈家老宅。”
赵复安看了她身后的小丫鬟一眼,小丫鬟微微点了点头。
他方舒展了眉头,说道:“很该留她住几日的,但这几日确实不变,往后再说吧。”
两个人的眉眼官司沈观鱼看在眼里,明澈的凤眸似落下了寒凉的雨丝,丈夫这般防着自己,究竟当她是什么?
什么再说,怕是张凭云的案子查明无罪了再说吧。
她知道王府或许无力搭救,但也不喜欢丈夫说出如此虚伪的话。
他们同回昔杳院的路上,沈观鱼沉静如水,赵复安想着今日之遭遇,唇边笑意复又牵起。
两人貌合神离,未再有一句交流。
几日后老齐王寿辰。
沈观鱼花了十分的力气置办宴席,处处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仆从手脚利落干净。
办宴的园子既有王府的气派,又特寻了些仙鹤、鸳鸯、孔雀、锦鸡,驯养得浑不怕人,娇花异草天质自然,恰似洞天福地一般。
虽来者不如往年多显贵热闹,但到席得见的,谁不得在心里暗暗赞叹一句。
这齐王府的世子妃,当真不像第一回 操持这样的大事,那通身进退得宜的气度,节制上下的手腕,比齐王妃当年还要有本事呢。
况且这模样也是真的好,当年一到京城就名动四方的江南女子,冰机莹彻、月颜花鬓,看红了多少贵女的眼、看酥了多少儿郎的心。
只是这再好的席,没贤惠的孙媳妇,在郁郁不快的老齐王眼里,也是样样看不顺眼。
不见旧年凑到近前赞颂祝寿的高官大员及其家眷们,更加意识到自己这一脉在这个王朝被边缘化了。
一路被人扶着出来,老王爷都是黑着一张脸,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发作。
齐王敬了他爹酒之后,就借会友之名跑出去了,作为孙子的赵复安却不能像不肖父亲一样落祖父面子,只能留下,端坐在席间目视沈观鱼忙上忙下,招呼左右。
他这妻子,美则美矣,却不见半点才女该有的慧心高洁,红袖添香,平日打理俗务、再到如今曲意逢迎的模样,都非他所欣赏。
举酒到唇边,又想起昨夜与他共谈书画的女子,那崇敬仰慕的眼神,许久未在沈观鱼眼中见到了。
就算是夫君,那方面不能满足她,做得再好再温柔细致,恐怕也是看不起的吧。
思及此,他的眼睛再无半分温度。
齐王妃闲品着茶,来的都不足以让她亲自待客,便八风不动地坐在位置上,看着对面水榭唱的大戏《寿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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