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徒》。
一家子老老小小就任沈观鱼一人忙活。
这时就有赵飞月的丫鬟过来对沈观鱼说道:“小姐说绣楼给自己送来的衣裙绣坏了,不肯出来。”
赵飞月是赵复安的亲妹妹,自小也是被宠坏了的,比起沈落雁来,更加骄矜百倍。这些年沈观鱼无论如何让步,都没法和这小姑子处好关系。
那绣楼的衣裳,赵飞月当时是让沈观鱼挑的绣娘,如今这是要将自己不能到场的锅甩在她头上。
沈观鱼叹了口气,似焦头烂额:“坏在何处?”
奴随其主,那丫鬟不易察觉地勾了唇角,说道:“小姐说那绣娘功夫低劣,裙上蝴蝶如何都绣不好,还是得柔绢姑娘绣得才能穿呢。”
她说:“那就让手脚快的跑去,将柔绢姑娘绣的裙子再买一身来就是了。”
“现成买的又不是小姐要的纹样……”丫鬟低着嘟囔着,“那可是小姐为了老王爷的寿辰亲自画的呢。”
“真就要柔绢绣的那个纹样?”沈观鱼沉着脸问。
丫鬟扭扭捏捏地点了点头。
沈观鱼对析春说道:“去把柔绢姑娘绣的那条衣裙送去玉蝉院,你亲自看着飞月穿上。”
丫鬟以为自己听错了,倏地抬起头看着世子妃,撞见她一双妙目里,登时就觉得自己如妖怪显了形,小姐这招还是斗不过世子妃啊。
沈观鱼莞尔,经过这几年斗法,她还能不知道赵飞月肚子里酝什么坏水吗,早在赵飞月让自己替她选绣娘的时候就料到了这一招,让绣楼里的几个绣娘都绣了她要的纹样,做了裙子。
“那几条裙子全记账上,拿她玉蝉院的花销补上,每盆花每匹布吃的玩的,填得贵一点,你知道的。”
这么一大笔花销,当真是有填了。
扶秋这些年跟着沈观鱼耳濡目染,做账也是一把好手,两人相视一笑。
说罢扭头忙别的去了。
她正对着菜单子琢磨余下的菜肴送上来的时间,这时有人又瞧不顺眼。
“好有甚好忙的,这么多人,一刻离了你就不能动了,到现在也不知来见礼?”老齐王到底是发作了。
沈观鱼特别留意着这边的酒菜,站得本就不远,自然听到老齐王的斥责,莲步匆匆赶到了桌前:“祖父恕罪,观鱼头次操持大事,实在无能,忙昏了头……”
赵复安在外一向爱妻,自然也要站起来:
“这酒席设在院中花了许多心思,观鱼昨夜看了天色担忧下雨,一直未能足眠,才未及时想起给祖父拜寿,幸而有祖父福泽庇佑,这雨才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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