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
陆玦能知他的隐瞒会是比这私自收贿更大的事情,他沉喝:“快说来。”
“臣说,臣说。”许芝抬眼怯怯望来一眼,埋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天子,您亲自过目吧。”他跪行上前将信递给陆玦,“这是魏庭手下来送钱财时掉落的,臣想这件事太大,犹豫了多日才敢来禀报给天子……”
陆玦接过。拆开信,双目渐渐眯成了缝,最后狠狠将信纸揉入手心。他抬眸望住殿中跪地的许芝,声音沉得发怵,“魏庭狡诈之计,你竟然就信了?”
许芝惶恐不敢抬头:“魏庭派来的人临走时遗落的。这肯定是魏庭布置下来的任务,错不了。臣也不敢伪造啊天子……”
十月的太阳暖如春日,但殿中却冷得如置冰窟,陆玦沉声不语,好久后重新展开那张纸。
“逮捕梁肇启回魏,纪氏腹中乃梁肇启之骨肉……”清晰的字迹映入眼帘,陆玦黑眸一眯,撕碎了那封信扔进了烛台。信毁了,但是那些话都清晰地印刻在他心底。魏庭说凌钰腹中所怀的是梁肇启的孩子,他飞鸽传书下令要来人在卞耶散步谣言。玷污他陆玦的名声。
“魏国来人在哪里?”此时此刻,陆玦的声音沉若寒冰。
许芝的脊背更低了,身体就快要贴到地面去,“臣不能让他带着这个秘密离开,所以臣抓住了他,不过他最后自尽而亡了。”
沉默片刻。陆玦不屑冷笑:“这不过是魏庭的诡计,他用一封书信就骗了你,你就这般愚蠢!”他这样说着,强撑在桌案上的一双手却是颤抖而泛白。
“臣,臣臣开始也是不信,臣审问这个恶人,要他亲口承认夫人是清白的。但是他偏偏以绳自尽,这件事再无从证实了。”
“无从证实?这分明就是蓄意陷害!枉你是我顺远的武将,竟然如此无用。”陆玦在说蓄意陷害,可是他双眸分明闪烁,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心底在摇摆。
那一夜深巷中梁肇启强吻凌钰的一幕又清晰出现在他脑海中。那一日她被诊出有孕,他惊喜万分,却发觉她衣裙上有血,脚底有血,他知道她是去了天牢……
许芝惶恐道:“天子,臣糊涂,但臣绝非叛徒,臣已经将那几箱金银珠宝带来了,臣都悉数交给天子,臣请命去战场,就是想亲手杀死这个昏君啊。”
陆玦缓步走下台阶,一步一步走到许芝身前,他俯首一瞬不瞬望住许芝,“你说魏庭是昏君,那你信吗?”
信吗?许芝这才反应过来,双目闪过犹豫,随即肯定点头:“夫人或许不会背叛天子,不过,不过……”
这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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