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过老实,还不懂为人处世之道,他有话憋在心中不说会难受,几个“不过”连续响起,许芝还是犹豫着说不出话来。陆玦眸中利光一闪,双手紧握成拳。
“不过什么?”
“有一日……臣巡逻到城门外,夫人曾用玺令坐了马车出城,臣在城楼上瞧见……那车中似有一个男子,但臣也没有瞧清楚。夫人最后回来要臣不要告诉天子,臣想,夫人的事为何不能告诉天子,难道夫人在隐瞒天子什么吗。”
喉中似横生出一把利刀来,陆玦呼吸艰难,沉沉吐出几个字:“那一日是哪一日?”
许芝回忆着:“好像是,是……九月十日吧,记不清了,反正那一日天牢失火,夫人回城后臣才接到城门领的传话,任何人一律不可出城,那时臣还想亏夫人早一步,不然臣说什么都不会……”
“许芝。”
许芝的话还未说完,突然被陆玦唤住名字打断。
“臣在。”
陆玦凝他一眼,沉唤秦全进殿,“赐许将一杯好酒。”
不明就里,许芝满脸兴奋,“天子,您答应让臣去战场手刃魏庭那个奸诈小人了么!”
欢喜地饮下秦全递来的酒,入腹不过片刻,许芝已瞪圆了双目,不可置信望着陆玦。他唇角流出殷红的血,身体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下,他死了。
——许芝死了,因为知晓太多秘密,不懂什么该讲什么该瞒,如此性格的人也不可能再有任何作为。陆玦留不得。
最最重要的原因……因为许芝知道魏庭那封书信,知道凌钰放走梁肇启。
果真是她放走的,他的怀疑在她的坚定与温柔里一点点消去,就在他认为事情已经过去的时候竟然再会出现这些事来。她真的放走了梁肇启,不顾他,也不顾他们之间的情感,她怎么可以这样做!
拂袖走出大殿,陆玦的脚步疾快。穿风越廊,他箭步行至凤华宫。
才走入殿中,正撞上捂着嘴奔来的凌钰,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忙奔至痰盂旁俯身呕吐。
辛乔与纪元湥Ф瞬杷退昂笏藕颍将i站在原地凝视她。她很难受,受孕吐的折磨。她怀了身孕。三个多月,是他的孩子……是不是呢?他心底竟然会有怀疑。
终于好转后,凌钰拍着胸脯走到陆玦身边,“你怎么来了?”她的脸色还有些泛白。
“很难受吗。”关慰的话,不过声音却有些冷淡了。
“今日是吃了腻味的,我都已经不再那么恶心了,看来不该吃那些东西。”凌钰自然地环住陆玦,埋首在他胸膛,“我想午睡。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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