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入内劝阻。庆王面色铁青,面前是锦绣江山,他即将成为大越下一任君主,的确不该感情用事。父皇曾说,三千佳丽也不足一提,可他却不甘心!倘若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他还是个男人吗?日后,也难再有那样一个女子,此生都不会负他。
“殿下,殿下!”管家匆匆入内,也不顾侍女侍从都在外头,径直推开了房门进去,“殿下不好了,宫里来人,说请您入宫去,怕是皇上的病……”管家的脸色低沉,见帷幔后之人已然起了身。
马车在庆王府前急急离去,朝皇宫的方向去了。
高大的槐树后,允聿缓缓步出,他的俊眉紧蹙,这段日子,有关苏府的谣传甚多,但是上头却不曾真正给苏家定罪。允聿心中焦虑,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暗中监视庆王的一举一动,倘若真是不能转圜……他即便是劫狱,也不会轻易放弃的。
允聿怔怔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他若是没看错,方才是宫里来人,看庆王的神色,大约是皇上的病有异。看来,他真得好好准备了。
*
御医们已在帝宫数个时辰了,庆王到的时候,只见宫人们频繁进出。他径直入内,见越皇紧阖着双目,脸色苍白不堪,整个人早已没有一丝活气。
“父皇。”他上前唤他一声,仍是不见动静。庆王回头看向御医,“如何了?”
御医的脸色比越皇还要难看,颤声低头:“臣等会尽力。”
尽力?大限已至,再尽力怕也只是徒劳了。
庆王起身出去,留下御医们在御前忙碌。
月色朦胧,有人影自他身后出来,他回身,见是一个宫婢。宫婢见他突然转身,显然吓了一跳,随即忙跪下道:“奴婢参见殿下!”
“何事?”他的语声冰凉。
宫婢将头低下,低低道:“回殿下,奴婢是想告诉殿下,皇上先前似乎已写过遗诏。”
广袖下的手蓦地一紧,庆王的眸子不自觉地撑大,遗诏?
“你怎知?”
“那晚奴婢守夜,好晚了,孙公公还出来命奴婢准备笔墨……”宫婢的声音带着颤抖,她虽不曾亲眼瞧见,但是那晚孙连安的神色她至今还记得很清楚。遗诏,一定是遗诏。
庆王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定定望着地上的宫婢,语声已沉下去:“你为何告诉本王这些?”
宫婢的身子猛地一瑟缩,“奴婢……奴婢以为殿下想知道。”
庆王负手冷冷睨视着她,他自然想知道,但是却不想别人知道他的心思。他的眸光森冷,淡淡道:“来人,将她拉下去!”
宫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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