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惊,不顾礼数抬起头来。外头侍卫已入内,用力将地上的宫婢押下去。宫婢被拖出殿门,似才反应过来,忙哭着求饶:“殿下恕罪,是奴婢多嘴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饶命!”
庆王立于门口,冷冷望着。这宫婢要说聪明,也聪明,可就是太过聪明了。
他回身,望见越皇的贴身太监福成站在他的身后。自孙连安死后,越皇身边的人便都是庆王安排的。他示意福成上前,附于他的耳畔轻言一番,福成的脸色谨慎,忙应声下去了。
庆王的眸光又望向内室,层层帷幔后,只能依稀瞧见几抹身影。十指收紧,当真是有遗诏吗?
那……究竟会是谁?
他原以为会是他,只是父皇却又要去问老四的事,岂不是疑心他吗?
庆王眉心紧蹙,转身在桌边缓缓坐下。
他以为诸多兄弟中,他该是最了解父皇的人,如今看来,倒是未必。
静谧内室,涩苦的药味愈渐浓了。
庆王在外间坐了很久,才瞧见福成的身影自内室出来。他的手中,果真稳稳当当地抱着一个锦盒。
“殿下,您要的东西!”
锦盒被搁在桌上了,福成已退至一侧。庆王直直睨着面前的锦盒良久,才缓缓抬手。
锦盒被打开,明黄色的遗诏静陈。
淡淡的,似还有宛然墨香自里头渗出。
庆王伸手握住了遗诏,打开。
熟悉的字迹跃然跳去视野中,庆王一字不落看下去——
……传位于皇二子椹……
皇二子,荀椹……竟是他吗?
先前压制住的忐忑,此刻却是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庆王猛地握紧了遗诏,转身冲入内室。御医们被吓了一跳,见他的脸色阴冷,话语更是冷若冰窖:“都出去。”
帷幔轻曳,珠帘碰撞,内室却只剩下庆王一人。
越皇仍是昏迷着未醒,庆王直直站在床前,他痴痴一笑,喃喃道:“那是为何?既然您心中人选是我,为何还要去问老四的事?父皇竟是这般不希望自己糊涂吗?”
内室幽谧异常,珠帘碰撞声也渐渐消失了,庆王缓步往前,俯身下去:“既然您这样想知道,我便告诉您。是,老四的事是我做的,那又如何?若换了老四,他也未必不会那样对我。父皇生于天家,莫不是还不懂这个道理吗?”
他低头下去,朦胧光线下,越皇的双眼突然睁开了。
庆王心中一惊,却是没有躲开,就这样直直迎上他的目光。
越皇的眼睛里有怒意,他狠狠瞪着庆王,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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