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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信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并没有把张丰预测的事告诉慕容冲,不过张丰那天在画诺房大呼救命,以及余信在张丰出门时总是派人随行监视的事还是传到了慕容冲耳朵里,慕容冲口气很随便的问余信原因,余信说张丰呼救是因为有白蚁落到她脖子里了,至于派人盯着她,是因为她想辞职到洛阳投亲,而自己不想放她走。余信的霸道慕容冲是深知的,只要不是性暴力方面的问题,慕容冲倒也不会多想,于是一笑置之。余信瞅了一眼张丰,只要她不告状,他才不怕别人乱说。
转眼到了十月,刚刚入冬的天气,因为身体还没来得及适应,感觉上竟比数九寒天还要冷,张丰决定给自己和裕儿各织一套线衣线裤。
不过在衙门里织是不行的,别说没多少空闲,便是有也不行,万一被余信看见再抓去做义务劳动,那不是自找麻烦嘛!所以她只能每天夜里赶工。好在大件的衣服不需要总是加针减针,而且又是穿在里面,针脚不太整齐也没什么关系,所以完全可以摸黑干活。而张丰对于织平针也已经熟练之极,在黑暗中根本连眼睛都不用睁,就能以不输于白天的速度一圈一圈织下去。
这天晚上,她正坐在床上机械地织着衣服,忽然听到轻轻的敲击声从窗户上传来,她脑子一激灵,一声“谁?”便脱口而出,正自后悔,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是我,朱挽。”
张丰连忙打开窗户,一时间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直到朱挽跳进来,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凭着直觉问道:“怎么不走门?”
朱挽嘿嘿一笑说:“这几个月被人追杀,躲躲藏藏都成习惯了。”
“你又惹了什么人?”张丰问。
“慕容垂。”朱挽混不在意的说,“带你出长安那次,我不是专程去找你的,而是受人所托去谋刺慕容垂的,结果准备了两个月还是失败了,五十金赏金也没拿到,只把你的钱给带出来了,不过后来被人追杀,没时间做营生,便把你的钱花了。”他讪笑一声有些惭愧的说:“我确实是一逃出来就给你送钱来的,哪知到了三里堡彭里长却说你们去洛阳了,我一面躲避追捕一面往洛阳方向寻你们,路上却听人说你们去了平阳,先还不知是真是假,但听到那句‘臭要饭的’就知道必然是你无疑,便打算转到平阳来找你们,谁知在雍州又受了伤……结果到现在才到了这里。呃,虽然你们现在用不着我救了,可钱的事我总要交待一下,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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