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一间屋子,墙上挂着一个比琴盒稍大的盒子,盒子里能出来热风,让屋里变得温暖如春。屋子里住着一对夫妻,女人坐在软椅上织线衣,男的盯着一个匣子看,匣子里有一群人追着一个皮球不停地跑来跑去。”
罗绘疑惑地看着她,不信地说:“这怎么可能?先不说冒热气的盒子,那个大概是个暖炉,就算奇怪些也罢了,但匣子里怎么可能容下一群人乱跑?那个匣子有多大?总归不会比屋子还大吧?”
张丰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匣子只有这个几案一半大,四四方方的,里面的人……嗯,只比手指大一点。”
罗绘皱着眉看了她一会说:“我不信,我觉得肯定是你瞎编的。”
张丰也不辩解,软磨硬泡地让她替自己弄了几本书,每天看看书练练用左手写字,有时还学沈悛长啸几声,或是以某首歌的曲子为基调,似是而非地轻啸一通,再不然就在院子里散散步,在屋子里坐一坐,和罗绘或是风尘风俗说说话什么的,每天交作业似的给罗绘讲一个梦,有时是一段文字,有时是某个场面,有时描绘一下人们的衣着,每次都听得罗绘惊奇不已,欲罢不能,她偶尔还是会说张丰说瞎话,但也只是嘴上说说,毕竟那样的言之凿凿的瞎话可不是容易编的,最起码她就连一个都编不出来。
张丰有借口的时候也会毫不客气地偷懒,不过能够讲述那些熟悉的人和事物,对张丰来说也是一种情感宣泄,她甚至渐渐爱上了这种有保留的、有些另类的回忆,因此说梦时间对于她和罗绘来说都成了愉快时光。
罗绘虽然可以出去,但大部分时候都要呆在这个小院里,朝夕相处之下,两人的关系变得亲密了不少。
张丰用慕容冲的丝帕向罗绘换了一支竹笛,每天除了读书写字闲聊之外,又多了一种消遣,日子过得就更充实了,只是苦了罗绘等人的耳朵。
但慕容冲却不耐烦了,听罗绘转述那些稀奇古怪的事固然有趣,但那又怎么抵得上对自己命运的关心呢?一个多月来,张丰一次都没说过要见她,他倒是自动跑过去见了她好几次,却连一点关于自己的事都没问到。他发了两次火也毫无用处,看张丰又不像说谎的样子,他也只能另想办法,不是说要从书上才能知道吗?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就在张丰房间里多放些书,没准就能多做看书的梦了。
张丰高兴的不得了,每天手不释卷,别提多幸福了,给罗绘讲的梦也都变成了唐诗宋词朱自清散文。慕容冲一看还不行,咬咬牙干脆让她跟在自己身边,晚上也让她在自己床上睡,心想这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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