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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向南走,今天要去黄河渡口,却要一路向西,方小说南风从背后吹过来,虽然是暮春天气,但在黎明时还是感觉冷飕飕的,于是张丰感冒的症状就更明显了,不多久一方手帕就全湿了,张丰捏着那方粘乎乎手帕几次想扔了又没舍得,只好拿在手里让风吹干,可问题是鼻涕还在不停地流,她总不能不管它啊,没奈何只得问朱挽:“你有手帕没?借我一块。”
朱挽回身看了她一眼,勒马跳到地上说:“你坐在前面吧,风小一点。”边说边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她,张丰说:“谢谢,我以后还你一方新的。”说完赶紧捂住鼻子。
朱挽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笑了笑,扶她坐在前面,随即上马。
“好点不?”朱挽问。
“呃,其实差不多。我觉得这样可能会影响你的视线,不然还是让我坐后面吧。”张丰一直是坐后面的,最开始情况又非常危急,她本能地抱着朱挽的腰,根本没顾上难为情,一路下来早就很习惯地把他当成了扶手,可是现在被圈在朱挽的怀里,张丰却觉得很不自在,因此请求还换到后面去。
朱挽说:“差不多就不要换来换去耽误时间了,你把外面的袍子蒙在头上。”
张丰依言脱下外袍包在头上,冷风不再直接灌入鼻腔,后背又是一个散发着热力的胸膛,果然感觉好一点了,只是没有扶手的地方,总是让她觉得不安全,只好用一只手捂住鼻子,另一只手抠住马鞍,颇有点摇摇欲坠的意思,朱挽说话的时候,呼吸就在她耳边,她颤抖了一下,挺直的背脊不禁塌下来一点。
“坐稳了。”朱挽低声提醒了一句,随即抖了抖缰绳,马儿奔跑的速度立刻加快,闪得张丰一个后仰后背撞上了朱挽的胸膛。张丰暗叹一口气,心说算了,后背贴前胸和前胸贴后背也没什么不同,习惯就好了,不纯洁的人才会多想。
马不停蹄地赶了一天路,申时才赶到河津,好容易等到了渡船,两人却都没有钱,张丰只好把春游那天戴的一支珠钗充了船资,连人带马一起过了河之后,回首对岸没有再看到疑似追兵的人,张丰总算松了一口气。
河津往南百里即是风陵渡,往西便是冯翊府,因张丰一直声称要到洛阳寻亲,怕慕容冲在这个方向张网以待,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往西走。
冯翊已属于京畿地区,官道四通八达,在官道上夜行还是挺安全的,因此两人决定连夜赶路,第二天早晨再把这匹打着平阳府印记的马处理掉,隐藏行踪和张裕会合。
事关生死,也就顾不上累不累,下船之后为了迷惑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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