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干净地方。”
“旁边还有空地,诸位自便,莫吵到我家主人。”高林见火堆上还有几只剩下的野味,便让护卫一并给了他们。镖师连连道谢,挪到一旁也生起火,又将烤肉撕碎,加上饼和水,搅和出一碗肉糊糊,喂了那伤员几口。
阿宁伸长脖子看:“他伤得可不轻。”
满身是血,瞳光涣散,胸腔发出的声音像是在拉风箱。那伙镖师在喂完饭后,又从行李中翻出伤药,拔开瓶塞想替他换绷带。
清风拂过,空气里泛起一股若有似无的苦甜。
柳弦安突然道:“那是毒药。”
他这句话说得声音并不大,可也不小。
四周顿时一片寂静,镖师也停下手中动作,惊愕地往这边看过来。
梁戍微微挑眉:“毒药?”
第4章
镖师们虽不知这一行人的身份,但出门在外,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也没有发火,只解释道:“公子怕是看错了,这是上好的疗伤药。”
“是疗伤药,但是里面加了赤丹花,赤丹花会散精气蚀心脉,连续用上十天,任谁都救不回来。”柳弦安道,“况且他本就伤重,应该会比十天更短。”
“这……公子是大夫?”那镖师头目见他说得有条有理,也不敢轻视,亲自将药瓶送过来,“这药是我们从家里带的,理应不会有古怪,还请公子再仔细看看。”
“不用看啦。”阿宁挡着男人,不让他靠得太近,“连我都能闻出来,说明这里面不仅加了赤丹花,加的量还不少。你们还是尽快将他伤口上的药粉与淤血清理干净,再用绷带包扎好,马上送到白鹤山庄求医吧。”
“我们原本也是要去白鹤山庄的。”这时后头又有一个镖师站起来,“既然这样,也别在这里耽搁了,还是抓紧时间动身。”
头目辨不清柳弦安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但也不敢拿人命开玩笑,更没空判断伤药是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所幸这里距离白鹤城已经很近了,于是匆匆道谢之后,就下令众人整理行装,即刻出发。
镖师们重新抬起担架,在头目一连串的催促声中,几乎是一路小跑着离开了这片树林。
高林拿起佩刀,叫上三个护卫拎着桶,也去了溪畔取水。
待到四周重新安静下来,梁戍才开口:“既会看诊,为何不替他一次治好?”
“王爷误会了,我不会看诊,也从未替人看过诊。”柳弦安解释,“只是能辨出各种药材的气味。”
这对白鹤山庄的少爷小姐们来说,算基本功,人人都是从四五岁就开始学,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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