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苍蝇头般一点小钱算个啥?你若是帮哥哥我讨回我爹那笔钱,莫说酒蒸鸡,汴京七十二家正店,你天天轮着吃,哥哥也陪得起你!”
“唉!这事我不是早就说了?我真的不知道!”
“你别哄哥哥我,你天天守店,我爹又每个月都去你店里放钱,你会不知道?”
“炮哥你别为难我了。我真的不知道。”
“好!咱们撕开窗纸,明白说吧,你到底要抽多少才肯说?”
“若真是你家的钱,自然该归你,我一文都不敢摸啊。”
“阿五兄弟!”
“炮哥,我真是啥都不知道!”
“许多人都见过我爹背着钱袋,去你家店里,你会没见?会不知道?”
“我得赶紧去买酒蒸鸡!”
阿五转身跑了,雷炮气恨恨望着他,心里那个疑问越发确凿了——我爹不过是个老工匠,平白谁会使妖法暗算他?除非是为了那上千贯的钱。那些钱的底细,只有解库的店主严申和伙计阿五才最知情。我爹若不在了,那些钱也只有他们能得。一定是他们和那姓牟的妖人合伙,谋害了我爹。
我一直找寻那个姓牟的,却没想到解库这两个人,看来该想办法查查这两人,才是正路。
梁兴空腹跑了一早上,跑得虚火都冒了上来。
他走进严老儿的茶棚,在河边那个空座坐了下来,要了一碗茶、一碟麦糕,边填肚子,边从头思寻整个事件。
他们若单是想要我死,只需要瞅个空子,或使毒、或放蛇,总能杀掉我。完全不必费这么大周章。看来,让我死,只是目的之一,蒋净恐怕比我更加要紧。他们诱我上船,杀掉蒋净,是一箭双雕的计谋。
但是——要杀我和蒋净,分别下手,要更简便些。何必非要弄到一处,费力做这么多布置?万一有个小闪失,便两头失算。他们这么做,自然有不得不如此的缘由。他仔细想了一阵,里面有许多疑窦,都难以解开,只能先一条条列在心里。
一、蒋净明明早已逃亡,为何会忽然出现在汴京?
二、蒋净在钟大眼的船上,是碰巧,还是特意安排的?
三、蒋净死在那只船上,钟大眼为何没有报案?
四、钟大眼夫妻、几个船工以及蒋净的尸体去了哪里?
五、昨夜是谁偷偷划走了那船?
梁兴又想了想,发现还有一条更古怪:他们诱我上船、杀掉蒋净,自然是要嫁祸给我。我虽然无意杀人,蒋净却死了,又有好几个人看到我上了那船。说起来,他们的计谋得逞了,只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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