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我自然逃不掉杀人罪名。他们却毫无动静。难道我走后,船上还有什么要害,让他们不敢声张,将船偷偷划走了?
梁兴从来没遇见过这么难解的疑团,自己又莫名其妙被卷进去,背上了杀人罪名,性命也时时受到威胁。想到这些,他不由得有些焦躁,一不小心,把茶碗打翻在地上,摔碎了,周围几个喝茶的都惊了一跳。
梁兴忙警醒自己,兵处危境,先定其心。这时越发不能乱了神、散了气。
他定了定心神,让严老儿重新换了碗茶,又细想了一阵,忽而想到一条:事情是由蒋净而起,那些人如此耗力费神、设局杀他,这个蒋净恐怕不单是杀死我义兄的凶手,身上一定还藏着其他干连。自己对他所知太少了。
梁兴第一次听到蒋净的名字,是听到义兄楚澜被杀的噩耗。
梁兴结识楚澜,是进禁军第二年。当时是盛夏天,梁兴和甄辉等营中几个朋友一起来东水门外游逛,走热了,便进了这旁边的温家茶食店。营中不许饮酒,诸人都馋渴了许多天,狠要了些酒肉,猛吃痛饮起来。正吃得酣畅,几个人说笑着走了进来,选了他们旁边那张桌,也点了不少酒菜,共推一个年轻公子坐到上座,称他“楚二官人”。那几人都争着敬他,纷纷道贺:“楚二官人竟连张鳅儿都赢了!”“那张鳅儿在京城相扑社里,也算得上人物了!”“排号的话,张鳅儿就算进不了前十,前二十绝跑不出。”“他那一招‘水底掀’,上回连齐牛三都失了手。”
梁兴听他们说相扑,不由得扭头去听,张鳅儿、齐牛三都是京城有名的相扑手,他在瓦子里看过他们比试,功夫的确都不俗。那个年轻公子能打败张鳅儿,自然也不弱。梁兴不由得望向那个楚二官人,见他体格强健、眉眼阔朗,果然很有些轩昂雄劲气。
军头司每一旬都要举办相扑、枪棒格斗检阅,梁兴进了禁军后,很快便被选为营中相扑手,四处较量,已经赚到不小的名头。这时见到楚二官人,不由得有些技痒。
甄辉在一旁也听见了,趁着酒兴嘲道:“张鳅儿算什么?我看那个齐牛三也不是咱们梁豹子的对手。”
“莫乱说!”梁兴忙笑谦。
“甄大哥说得是,齐牛三决计斗不过梁豹子!”其他几个军士一起起哄。
邻座那些人听到,全都望过来,其中一个问:“哪个是梁豹子?有这么厉害?”
“就是这位!”甄辉得意指着梁兴。
“哦?他?他敢和咱们楚二官人比试不?”
没等梁兴和那个楚二官人说话,两帮人已经哄闹着把两人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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