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流露,心里却暗暗欢喜。他一向自负于心思缜密,最爱探究繁难疑窦,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一桩怪事,得用心勘查勘查,看看其中究竟藏了些什么古怪玄机。
他略想了想,问那店主:“当时和雷老汉同桌吃酒的那人是谁?”
“是您父亲。”
“我父亲?!”
梁兴沿着河岸,在暮色中闷头走着,心里有些焦躁。
钟大眼船上发生凶案,死了人,他却没事一般,躲了两天,竟又受雇往泗州运货去了。那具尸首,应该是钟大眼趁夜丢到河里去的。死者不是蒋净,又是什么人?甄辉为此送了命,施有良下落不明,自己也险些遇害。
梁兴想来想去,想不出丝毫头绪。但知道,这事恐怕不会这么轻易结束,至少他自己还不安全。昨晚一夜没睡好,今天又奔走了一整天,今晚得找个稳便的地方好生睡一觉,养足精神才好跟那些人缠斗。
他想了一圈朋友,倒是有不少借宿的地方,但自己沾惹了凶事,万一给人招去麻烦就不好了。他犹豫了片刻,忽然想起了剑舞坊,剑舞坊是军营妓馆,那里人头杂,趁夜进去,应该不会惹眼。
他看了看天色,虽然就要黑下来,但还是早了些,便先回到虹桥,进到温家茶食店,坐下来要了一盘杂煎事件,让打了半角低等酒,才举起筷子,却见一个熟人走了进来,三十出头,身材魁梧,是韩世忠。
“韩大哥!”梁兴忙起身唤道。
“梁兄弟?”
“韩大哥不是去江南了?”
“嗯,我是奉命回京上报军情。”
“韩大哥快请坐!”
梁兴忙又叫来那个侍女珠娘,让赶紧烹两道这店里最好的主菜,笋焙鹌子和酥骨鱼,又要了两个下酒小菜。他知道韩世忠嗜酒,又吩咐:“上等羊羔酒,尽管打来!”
“哈哈,好!”韩世忠笑着坐下,“许久没有放怀好生喝一场,这肚皮里都要生霉了。不过酒钱得我出!”
“大哥这话就小气了,这点酒钱也要和兄弟争?”
“哈哈,那好!”
梁兴最敬佩的人便是韩世忠。韩世忠勇力过人、骑射精绝,十七岁应募从军,当年便随军攻打西夏。在银州对战时,西夏人拼力守城,久攻不下。韩世忠独自攀上城墙,跳入城中,挥刀斩杀了守关敌将,将首级抛出城外,宋军士气大振,一举攻下银州。西夏调遣重兵抵抗,韩世忠率领一小队敢死士卒,从小路进击,途中遇到敌军一支重兵。韩世忠率领部下殊死战斗,敌兵被其勇悍震慑,稍稍退却。韩世忠见敌阵中有一个将领十分勇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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