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让他慢慢失去亲情,那他决不能再失去权力跟初心。
胭脂走过来,探身抱住司牧,心疼地轻轻抚他单薄清瘦的背,低声说,“殿下若是不愿意,咱们就不嫁。”
司牧闭上眼睛,没骨头一样上身往前倾,将脸贴在胭脂怀里。
休息了一会儿,像是终于有了些气力,才慢慢退回去坐好,“嫁。”
司牧将手里文书翻了一页,叹息,“那群大臣肯定在等宫里的赐婚消息,那我便如她们的愿嫁给谭柚,然后——”
他笑,语气突然恶劣,“依旧推行政绩考核。”
群臣定觉得,他没嫁给谭橙,改革的计划说不定就要停滞。司牧偏不,谭柚不过是喂给她们的甜枣,政绩考核才是枣后轮过来的大棒。
他本想利用谭家在文官中的话语权,行事温和一些不必那般尖锐,奈何事与愿违。既然这样,干脆把不顶用的全换了。
司牧道:“我要告诉她们,我想动翰林院的决心,并不会因为我嫁的是谁而改变。”
还有谭柚。
司牧可不觉得谭柚倾心他许久,“谭老狐狸的孙女,怎么可能是倔牛?”
司牧悄悄告诉胭脂,“那是只藏了尾巴的狐狸。”
他倒是要好好看看,这尾巴里面藏了什么,谭柚蓄意接近执拗维护他,究竟有何目的。
“胭脂,让硃砂再过来演一遍刚才演的那些。”司牧合上文书,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好,准备再看两遍。
胭脂帮他将薄被盖上,柔声问,“您不是怀疑谭翰林吗?”
既然知道可能是对方演出来的戏,怎么还要再看?
司牧幽幽叹息,“就算是假的糖,表面也是有甜味的。”
除了母皇外,就算是假的,他也没被人这般坚定的毫不迟疑的维护偏爱过,所以司牧想再看一遍。
胭脂联想今天的事情,听完这话不由抿了抿唇,垂眸从袖筒中将糖罐掏出来,轻声道:“今天许您多吃一块。”
司牧立马开心起来,“胭脂,你怎么这么好呢。”
他嘴里含着糖,眉眼弯弯地靠在凭几上看硃砂背诵谭柚说的话,甚至会在硃砂刚端起靠枕的时候,就抢答起来,“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