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庸此刻坐他对面,苍老脸上深刻皱纹,一转眼就以觉得力不从心。
“他们自然猜不到言止息会躲何处看他们跳梁表演。相爷可猜得到?”
“老夫愚钝。”
邵奕炆起身打开门,冬日积雪被这初春阳光晒得暖暖化成一潭春水,琉璃砖瓦折射出彩色光线,春风带着一丝暖意,好似这万物生机即将展现,一切都要迎来一副面貌。他对着某个方向露出似有似无微笑,“除了那里,还会是哪里呢?”
沈书庸沿着他视线看过去,那一面黄色后墙将府外城中风光挡住,依稀有人来人往和马蹄声响,天青色边际伪装得和善温暖,人们还是平日里模样,只是春风下阴谋深了几许。
他捋着胡子反应过来,“你是说,被抄羽府?”
邵奕炆不可置否微笑,负手踱步而出,闲闲地荡侑京街上。
沈书庸和后面抬着轿子人赶了出来,让太子爷步行是不合规矩,只是邵奕炆似乎并没有这个心思,挥手让轿夫离开。
“殿下您要去哪里?”沈书庸急急地问道。
“当然是羽府。”
“这……”
“我该去见见我老熟人了。”
沈书庸没说下去,那三人之间爱恨情仇他即便猜到也不能插手,倒是邵奕炆这么光明正大去羽府,岂不是告知了邵奕勋以及传信人言止息位置。他是想借他人之手来除掉言止息?
邵奕炆显然看出了沈书庸想法,安然地拍了拍他肩,“相爷放心,我这个老熟人可没有笨到这个程度。”
“但是您身后可是跟了不少好事之徒。”
邵奕炆回头一看,那些跟踪人或变成了卖糖葫芦大叔或变成了烤番薯大婶,又或者是摇着算命幡子瞎子和蹲路边乞丐。他淡淡地提了眼角,继续幽幽地朝前走去。
“让他们跟着吧,兴许很他们还要感谢我。”
沈书庸不明其意,他是邵奕炆忠实党羽,他担心邵奕炆独自一人前去见言止息会遇到危险。
“相爷还是先回去吧,午时之前我一定会出现你面前!”
☆、第93章 事态有变
言止息这段时间确实呆羽府。
这个昔日热闹府邸早已空无一人。
桌上茶杯残留着茶叶被时间风干;桌椅蒙上一层薄薄烟灰;那时人们还做着手中事情,却不料繁华一瞬间变成枯骸。
他能辨识地出那座精致小阁楼是君阡主卧;那把已经生锈铁剑是她平日里练习惯用武器,或是书架上被标注满满兵书上密密麻麻是她字迹;高墙上留着她从小爬墙偷溜出去是铁爪留下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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