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欣此时也醒了,拥着被趴到他怀里,柔顺道:“夫君以后千万不要喝那么多的酒了,磨得欣儿都生受不住了。”
冯长生脸色阴沉了下来,强自镇定应了一声,自下床穿了衣服,眼角却不小心瞟到了褥子上那一点落红,也不知怎地心中便有些乱了,也没听见赵玉欣说了什么,逃命似的走了。他出了门并不去别的地方,直直奔着芜芜住的院子去了,她住的院子很寂静,似乎比平日还要寂静,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平定自己的呼吸,这才进了门去。
如今时辰尚早,芜芜似乎还在睡,冯长生心下稍安,只是掀开床帘一看,被褥却是没有人睡过的模样,霎时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没了主意,猛然间回头一看,却见熹微晨光中榻上坐着一个人,竟是芜芜。冯长生见她一动不动坐在榻上,床上的被褥又如此整齐,便明白她知道昨晚的事了。
他没开口,只是一步一步走到榻前,垂眼看她。她的脸色很苍白,一双眼微微垂着,双手抱膝斜倚在榻上,瘦弱的身子藏在宽大的衣袍里,像是随时都会飞走一般。冯长生心中一痛,声音沙哑又柔和:“怎么不睡觉。”芜芜浑身一震,这才发现冯长生进了屋里来,她抬眼看他,眼里有天真有无助,还有委屈和控诉,像是一个被拔掉了牙齿砍掉了利爪哀鸣着的猫。
“芜芜。”他唤了一声,声音里竟带着一丝乞求,只是言语是那样苍白无力的东西,他已经无法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将芜芜抱进怀里。她不反抗,却也不迎合,只是像傻了一般看向黑暗里。冯长生抱得很紧,像是害怕失去她一般,于是被她身上的骨头硌得生疼。
“芜芜我……”“让我走吧。”她打断他的话,却有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她又笑:“在外面置办一处院子,我自己住在那里,见不到也听不到别的事情,心中也就不苦闷了。”冯长生没说话,芜芜又道:“让我去外面住吧。”
“你当我是傻子么,你现在心中定然恨死了我,我只要放你出府,天高地远便再也不要想找到你了。”冯长生咬牙切齿道,又见芜芜没有辩驳,顿时觉得心里像被刀子捅了似的,却是放柔了声音道:“昨晚我实在是喝多了,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恼我。”
“先前我将自己的心守得好好的,所以见了二爷娶妻,我的心也不会疼,便是疼也疼得轻,我用力忍一忍便过去了。如今我见了听了二爷妻子的事,心便疼得让我恨不得将它挖出来,二爷若是继续将我留在这府里,只怕迟早有一日我是要死的。”她神色认真地看着冯长生,眼眶里都是泪水。冯长生转头不去看她眼中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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